秦语这边的事显然已经出了我现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就算我有一万个想道歉的心,现在也没有一点点办法。
不过,往好处想,这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好像最近我确实有些疏忽了与秦语感情的经营,生活的风沙是不是让我有些疲于注重她的感受呢?
想那么些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要努力不要成为下一个分手的就好了。
oo年代初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的房子,楼梯间的灯光总是不那么灵敏。
昏黄的、忽闪忽闪的灯光,楼梯间散的潮湿与垃圾的气味,久而久之竟也就习惯了。
我既不敢睡,怕耽误了第二天的课,睏意却又不合时宜地袭来。
我坐在楼梯上,头靠在墙上。
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每睁一次眼,天色都亮了一分。
手机还坚挺地剩下一些电,7点,可以准备准备出了。
我站起身,久坐让刚刚站起来的我还有些晕。
雨停了,秋天的早晨雾蒙蒙的,还有些冷。
走出小区,小吃街这时候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风吹动著地上散落的杂物,出“咔啦咔啦”的声音。
路过昨晚和秦语吵架的路口,我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时间。
才7点半,还早。
不知道阿鸿他们班今天早上有没有早课,如果有、且昨晚那个人是他的话,那他待会一定会从那边某一家旅馆裡出来。
想到这裡,我突然萌生一个罪恶的想法:反正现在还早,不如等上一等。
说干就干,我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观察位置——靠近这一排旅馆的路口有几个大排档放在外面没有收走的板凳,人坐在上面正好会被齐腰的招牌挡住身子。
有著这样罪恶的想法加持,好像也不那么无聊了。
清冷的秋天早晨,不知道是什么种类的鸟一直叫个不停。
不知是晚上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还是怎的,鸟叫之馀,竟然能听到几句微小的人声。
我看了一眼时间,7:3o,最多再等十分钟,我也必须要去上课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手机没电关机了。
突然,就在我准把手机塞回兜里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我面前出现。
我被吓了一跳,猛一抬头,一张陌生的脸。
那人显然也被我吓到了,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看来是白等了。”我心想。
于是我从板凳上站起来,拍拍屁股,就准备去学校。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往前面路口的两边左右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一个熟悉的男性身影从不远处一个建筑物裡闪出,后面还跟著一个女生。
我还没来得及躲藏,这人就飞快从我面前的路口穿过,从这条街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去。
他一直跟身后的那位女孩子有说有笑的,根本没有现我的存在。
我急忙跑到刚刚他们走出来的那栋建筑物前面,抬头一看,果然是一间旅馆。
这次我看的真切,听的真切。
就是阿鸿。
百分百是他。
“他妈的该死的赵渐鸿,出轨不说,还害老子在楼梯间裡呆了一晚上。”我咬著牙,心裡这么想著。
不过也不容我多做停留了,我加快了脚步,准备回学校。
当然,回学校的路是固定的,他无论从哪个出口走,进校门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又远远地跟著他,确认了那个男人就是阿鸿。
不管昨晚那个是谁,今天早上遇到、和陌生女孩子有说有笑而且从旅馆裡走出来的,就是阿鸿。
你可真是把我害惨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揭穿的时候。”我心裡这么想著。
在等什么呢,其实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