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没有听出什么,微微颔:“这么说来,她真我尚存,事情或许不会像我们想的那么糟。”
余遥之深吸口气,看着眼前夕照下如血的云层,喃喃道:“多事之秋啊。”
玉清看着云层中翻波逐浪的潜真,却忽然一笑:“也许还有时间,还有未来。”
“仙尊,从不收徒的你,莫不是想收我宝贝儿子为徒了吧?”余遥之口气自豪。
玉清点点头:“余圣女考虑考虑,我五日后登门拜访。”
言毕,他身化云烟而散。
余遥之切了一声:“原来真身没来,老东西修为越高了。”
看玉清是真心想收儿子为徒,她倒有些踌躇起来,在云层中跺跺脚:“小混账一点都不让娘省心!如果做了他徒弟,那岂不是要和娘分开?如果不做,她来抢你怎么办?”
她急飞掠至白马背上,从潜真手里抢过缰绳,一声娇叱,那马如一道流星快从天空向凉州城门落去。
“娘——啊——”潜真抵受不住强烈的罡风,脸上肌肉被吹得扭曲四散。
银马载着母子二人一驰入余府,一群仆妇便拥了上来,将被天风刮得脸面僵硬的潜真抱下马背。
“把他带到我房间,家法伺候!”余遥之撂下句话,一兜白马当先穿过宽大的汉白玉后院,向着自己院落而去。
衣锦披绣的众仆妇咯咯娇笑,如莺鸟乱鸣:“真哥儿今天又调皮,要有苦头吃了。”
在一群娇滴滴仆妇左拥右抱上下其手中,潜真无奈一叹。今天的苦头怕是要大一些……
被一群娇熟仆妇拥入院落,潜真便看到娘亲已换了一身白色丝质薄裙,裙摆不长,只到膝弯。
余遥之侧躺在庭间的矮榻上,拿起榻桌上淡青瓷秞的小茶杯抿了一口,向仆妇们微微挥手。
仆妇们鞠躬,后撤步退了院子。
庭院天井中是一方池塘,活水叮咚流淌,甚是悦耳。
矮榻与院门以及房门间都竖起雕花木屏风,屏风镂空的花纹中缠着各色花藤,四时皆有胜景。
潜真望着背对自己侧躺,腰细臀肥身段玲珑的娘亲,刚想凑过去撒娇,便听她冷冷道:“跪下!”
潜真知道今日险些丢了小命,乖乖跪到早就备好的琥珀搓衣板上受训,嘴角一咧,膝盖生疼:“娘亲,孩儿知错了……”
榻上的玲珑玉体一阵起伏,“啪”地一声响,是她将手中茶杯重重磕在桌上。柔荑一撩裙摆,气鼓鼓翻身坐了起来。
或许是她气愤之下,力道较大。
那白丝薄裙翻舞飞扬,高高而起,两条雪白腴软的大腿现出,她细软腰肢一拧,大腿若翻花手指一般,转到榻边,双腿交叠。
在她翻转大腿之时,腿间那抹萋萋阴毛和粉嫩屄缝一现而隐,正中跪在地上的潜真眼帘。
丝质裙摆轻轻飘下,落到一侧,仅仅盖住了余遥之一侧大腿,她两只白嫩的脚儿一高一低垂着,趾儿微动,小腿交叠一前一后。
搭在上面的一条雪白美腿近乎全裸一般,那一抹白嫩,如工笔画意曲线窈窕,一直描到了玉臀和腰胯。
今日初尝禁果的潜真只觉娘亲翻身之际美如神女。
那裙中飘荡出一股馥郁香风,以及那惊鸿一瞥的萋萋美缝,让他心脏狂突,又惊又喜——原来娘亲今日竟没穿蔽膝……
有了那些突如起来的回忆,潜真才知道内衣这一说。
他们这个天下,是没有内裤这种东西的,女子一般是穿蔽膝。
蔽膝是穿于裙下,长至膝上,如同直筒短裙一般的衣物。
有些好武的女子,骑马时则有专门的马裤马裙。
由于愣神胡思乱想,他浑没将娘亲的话收入耳中。娘亲唤了两声之后,他才懵然回应。
余遥之看到儿子今日险些遭遇大劫,却犹然吊儿郎当,又想起他脸上的那股骚臭,不由气苦:“你还敢走神!”
她转身从桌榻上抄起小瓷杯,抬手欲扔向潜真却忽然转向摔在榻角,然后拿起手边引枕才狠狠打在潜真脸上。
引枕轻软一点不疼,但潜真看到母亲真的动怒,连忙往前跪几步,低声道歉:“娘亲不要生气,真儿知错,真儿真的知错了!娘亲当心气坏了身子,真儿可就百死难恕了!”
到底是身上掉下来的肉,看他说得可怜恳切,余遥之气愤稍减,伸出玉指拈住他的耳尖,捏得潜真“诶诶”连声讨饶,她这次却狠下心肠:“余潜真!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听话!你知不知道,今日你险些就丢了小命!你知道你娘我多担心,多害怕?若是有个万一,你让你老娘要怎么办才好?”
看娘亲神情忧虑苦恼,潜真也不敢讨饶了。他再次认错:“娘,真儿真的知错了……真儿再也不会不听娘的话了……”
余遥之瞪他一眼,松开捏红他耳尖的手指,转而狠狠点了他脑袋几下:“知错?那你就把在山洞中生的事原原本本给老娘说一遍!”
一听此话,潜真随即又想起那暖阁中与自己行淫的古怪女子,心头不由一紧。这山洞里的事,都是男女淫秽之事,怎么能给娘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