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的老橡树和椴树向四处伸出坚硬的老根,横在深深的旧车辙上;我的马车在这些树根上颠颠蹦蹦,我的马也走得跌跌绊绊的。
狂风猛地在上空怒号起来,随之树木也开始大肆喧哗,大颗大颗的雨点凶猛地敲打着树叶,电光一闪,雷声响开了。
下起了倾盆大雨。
车子缓缓而行,没多久便不得不停了下来:我的马陷在泥泞里了,四下黑得什么也看不见。
我随便地躲到一个宽宽的树丛下,蜷缩起身子,遮着脸,耐着性子等待雨停,突然在电光中瞥见大路上有一个高高的人影。
我便朝着那个地方细细凝视——似乎是个女人,那人影仿佛是从我车旁的地里冒出来的。
“什么人?”一个响亮的声音问。
“你又是什么人?”我按着刀鞘,警惕的问道,这里虽然是我的私人领地,但依旧有各种盗贼出没。
“我是这里的护林人。”
“哦,原来是护林人,别紧张,我是阿迪斯王子。也算是你们的。。。老板,你认识我么?”
“哦,殿下!真不敢相信,您居然出现在这里!您这是回城堡的吧?”
“是回城堡。可你瞧,多大的雷雨呀……”
“是的,大雷雨。”那声音回答说。
一道白晃晃电光把这个女护林人从头到脚照得通亮,紧接着响起急促而暴烈的雷声。雨下得倍加起劲了。
“不会很快就过去的。”护林人又说了一句。
“怎么办呢?”
“要不,我带你到我家去吧。就在这附近。”她若断若续地说。
“那就麻烦你了。请坐上车吧。”
她走到马头旁,抓住马笼头,把马从泥泞里拉了出来。
马车起动了。
我的车我的车子宛如“大海中一叶扁舟”,摇摇晃晃,我抓住车子的坐垫,一边吆喝着狗。
我那可怜的母马费劲地走在烂泥地里,四腿时而打滑,时而磕绊;护林人在车辕前边东摇西晃,像个鬼影。
我们走了一大阵子;我的带路人终于停下脚步。
“我们到目的地了,殿下。”她语调平和地说道。
篱笆门嘎的一声推开了,几只小狗齐声叫喊起来。
我抬起头,借着闪电的亮光看到围着篱笆的宽敞院落中间有一座小房子。
从一扇小窗里透出暗淡的灯光。
护林人把马牵到台阶旁,便敲起门来。
“马上来,马上来!”响起一个尖细的童声,又听到光脚丫的踩步声,门闩砰一声拨开了,一个穿着小衬衫,腰间束着布带子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举着提灯,出现在门口。
“给殿下照好路。”她对她说,“我把您的车子推到棚子里。”小姑娘瞥了我一眼,便往屋里走去。我跟着她走了进去。
护林人住的只有一间屋子,熏得黑黑的,而且很低矮,屋里空荡荡的,没有高板床,也没有隔墙。
墙上挂着一件破皮袄。
长凳上搁着一根大号猎刀,墙上还挂着一副弓弩,屋角里放着一堆破烂;炉子旁摆着两只大瓦罐。
桌上燃着松明,悲愁地爆燃一阵,又慢慢地暗下来。
房子的正中有一根长竿,一端挂着一个摇篮。
小姑娘熄灭了提灯,坐到小板凳上,用右手摇起摇篮,用左手整了整松明。
我瞧了瞧周围,心里感到很不好受:看着她们贫困的生活,我突然对自己沉迷于声色犬马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这时摇篮里的婴儿不安而急促地呼吸着。
“你是一个人在家吗?”我问小姑娘。
“一个人。”她说得几乎听不清楚。“你是护林人的女儿?”
“是的”门咯吱一声响了,护林人低着头,跨进门来。
她从地上拿起提灯,走到桌子旁,把提灯点上了。
“殿下,还请见谅,这里没有优质的煤油,只有一些松油,可能会有比较多的怪味,您兴许不习惯吧?”他说着,抖了抖鬈。
我瞅了瞅她。
年龄在三十多岁左右,别看已经快要奔四了,但岁月似乎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旧是那么美丽诱人,一头金黄的长在脑后高高盘起,不施粉黛的脸透露出一股倔强与刚毅,素颜的她也是美丽动人,没有化妆的她有一张肥厚粉嫩的丰唇,如果能用这张丰唇口交吮吸大阳具那一定是极致享受!
而她的眼睛和维尔丹尼夫人很像,但少了一股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