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塔卢的父亲,传说是一个来自斯拉夫人部族的奴隶,维京人,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这三大蛮族,一直被南部的文明世界所排斥,那么带有这些低贱蛮族血统的人,自然而然的也被认为是低贱且邪恶好斗的。
在女性占主导地位的时代,穆塔卢英俊的外貌被家族当做工具,用来取悦王都的贵族们,又或者把他作为角斗士,送进斗兽场,和野兽或者俘虏的蛮族进行战斗。
按正常的剧情,他这样的人要么死在斗兽场,要么死在某个王都贵夫人的床上。
成为家族取悦权贵的工具。
然而,故事总是那么有趣,先是在穆塔卢16岁时,他的母亲意外去世,他的姐姐,前女大公波那瑟夫人一起打猎的时候,女大公的马突然狂,然后带着女大公一起冲下悬崖。
然后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塔图伯爵,被以私通外敌的罪名叛处死刑。
而其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们则被配到萨伏伊丁纳。
如今的贝尔格莱德,忠于原女王的军队基本被打散,而从斯拉夫蛮族那里雇佣来的部落佣兵,则成为了军事力量的主体。
但是,穆塔卢又是一个好人,起码塞尔维亚领地里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过去,领民们只能为领主工作,拿一笔极其微薄的薪水,每到冬天,总有很多人会饿死。
穆塔卢把他的土地全部分给自己的领民,只收取土地收益的十分之一,然后又让没有土地的人去矿山和手工作坊工作。
虽然大多数人依旧贫穷,但塞尔维亚领确实是所有领地中,普通百姓生活条件最好的一个。
得知阿迪斯亲王即将到来,穆塔卢公爵一个人待在城堡里,一会又走到一面铜镜前,那套虽然简朴,但十分修身的猎装,穿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他年届三十岁,斯拉夫和王国的混血,一直被王都的贵夫人们认为是王国最英俊潇洒的绅士,最风流倜傥的骑士。
他是前朝女王的宠臣,也是前朝亲王的宠臣。
无论是忒休斯亲王,还是现在的女王,所需要的军费,粮草,几乎都是他提供的。
他对领民极好,从不抢劫民女和民男,百万家资的巨富,却总被拿出来做慈善。
这么一个王国的极权人物,一个看上去完美的人物,在成为王国公爵后,却依旧对立足不稳的女王表示支持,先后帮助女王平定了多起叛乱。
王都不少女人都沉迷于他的帅气,贵族们在他任性行事后依旧俯贴耳。
这个身受塞尔维亚公爵封号的穆塔卢,他的生活充满传奇色彩,在他谢世几百年之后,世人恐怕还是会对他惊叹不已。
他对自己充满信心,对自己的权势深信不疑,相信支配其他人的规则对他毫无约束,对自己确定的目标勇往直前,不管这目标多么高不可攀,多么灿烂辉煌,一般人哪怕想一想,也是荒唐至极,正是这样,他被认为是继塞浦路斯亲王后,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王夫的男人。
他几次主动接近美丽骄傲的赛米拉密斯女王,想以其无比的魅力,让她爱上了自己。
然而,女王始终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以至于他不得不耗费大量财物,贿赂王都元老会的贵族们,以王国没有继承人作为理由,逼迫女王接受他的求婚。
但结局居然是女王和自己的儿子,不到15岁的阿迪斯王子成为夫妻。
“一个小屁孩也敢和我抢女人?也敢和我抢王位?”穆塔卢对于阿迪斯始终是一种不屑的态度。
听说年幼的王子准备亲自会见自己,穆塔卢决定给这个小孩一点颜色看看。
想到王子像个被吓坏的鼻涕虫,跪在自己身边,穆塔卢就一阵兴奋,他站在一面镜子前面,理一理漂亮的金,使被帽子压平的波浪恢复原样,又卷一卷胡子,心里充满快乐,为他长期盼望的东西即将属于自己而感到幸福和自豪。
毕竟是那女人的孩子,吓一吓他,让他和女王离婚然后去萨伏伊丁纳和我那没用的妹妹结婚吧。
只有我能带领这个国家,让所有人生活得更好。想到这里,公爵招呼来手下,做了一系列细致又有趣的安排。。。
“公爵,我想女王也一起来了,我们要不。。。直接拿下行宫?里面毕竟只有一百名近卫军。”副官建议到,公爵直接去行宫,逼迫女王在那里和王子离婚,然后立马安排和女王的婚礼?
“这种事讲究名正言顺,既然王子殿下都亲自来了,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自己来办这件事呢?”王都毕竟还有伊瑞斯特那个贱人控制的圣骑士,贵族们也不是都支持我们,女王又是王国最强的战士,用强的,我们可能会输。
寒夜静悄悄地藏在了山岗后面,新月高高的挂在了头顶方向,积雪反射出月亮冷冷的荧光。
山岗下面的一片雾色中朦胧白的树林,那就是塞尔维亚最最美丽的胜景——贝尔格莱德平原。
它以其美丽的山水风景和冬暖夏凉的温泉闻名整个大陆。
现在,历代塞尔维亚公爵都对这里的风景也十分迷恋,将公爵的城堡驻地设在此地。
公爵最信任的护卫,来自斯拉夫的猎兵旅(俗称棕熊)就驻扎在这里,简易搭建营帐连绵,将整个城堡包围得滴水不漏。
阿迪斯眺望那一片爱明的灯火,看到了营帐上空飘荡的那一面代表公爵的黑熊旗,他轻松地吐了口气:终于到了。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掩饰自己了。
阿迪斯跳下比他还要更加疲惫的战马,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一起酸痛,为了赶路,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眠了。
看着很近,其实很远,这就是贝尔格莱德的地形。
这次见公爵,女王给配了一队精锐近卫军。
但阿迪斯还是没让他们跟着,在棕熊的地盘,二十个近卫军估计还不够塞牙缝。
近卫队长想跟着,结果,被阿迪斯在午饭里下了点麻药。
把一队人马全放倒了。
这个年代没有麻药的知识,近卫军会被药倒,完全是被知识盲区所压制。
这会,阿迪斯一兵一卒也没有带,单骑偷偷混过瓦伦城外的封锁线,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对着大营的那一片光亮走,顺着山坡的积雪的小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