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鹏程拍了拍余国光的肩膀,“老余,知耻而后勇!现在落后不代表永远落后。咱们大夏人一代人能吃三代人的苦,只要努力,就一定能追上,直至超越!”
他的话像是给工人们打了一剂强心针,让大家的斗志瞬间高涨起来。
午饭草草吃完后,岛国技术员山田次郎提出午休半小时,说这是他的习惯。
叶鹏程却道:“我们时间有限,给了你们服务费,你们必须教会我们,这是我跟川口美子谈好的。”
山田次郎无奈,回到车间,用生硬的大夏语继续讲解润滑系统,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操作台。
“滚筒轴承的润滑周期是每周一次,记住了吗?”
一名年轻技工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那个,山田先生,刚才说的润滑脂型号,能不能再重复一遍?我们没听清楚。”
“八嘎!”山田次郎突然爆喝一声,“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大夏人都是笨蛋吗?”
车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老技工们的脸憋得通红,年轻工人们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愤怒的火花。
叶鹏程原本正低头查看设备操作说明书,听到辱骂声后立即站直身子,目光如兵刃般刺向山田次郎。
他用日语清晰地说道:“山田,你的大夏语水平和你的专业素养一样糟糕。”
“你刚才讲解时跳过了三个关键参数。”
叶鹏程指着操作台上的参数表,“润滑脂型号、压力阈值、温度补偿系数,你是忘记了,还是故意刁难?”
山田次郎的脸涨成猪肝色,结结巴巴用日语反驳:“你懂什么!你们的工人连基础操作都学不会。”
“不,是你不会教,如果你故意不教我们技术要点,我会向宫本株式会社投诉。”
车间里的工人们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从山田次郎的窘迫神情和叶鹏程的凛然气势中,猜到了大概。
叶厂长牛逼啊。
叶鹏程切换回大夏语,“现在从润滑系统的工作原理重新讲解,每一个参数都要对应手册上的页码。如果再出现‘笨蛋’这样的词汇,休怪我不客气。”
山田次郎盯着叶鹏程眼中的冷冽,喉咙滚动了两下,最终用生疏的大夏语重新讲解。
这一次,他不得不放慢语速,将每个技术点与手册逐一对应讲解。
余国光盯着滚筒上的刻度,忽然叹了口气,“叶厂长,这精度到0。01毫米,咱们的技工连游标卡尺都认不全……”
“认不全就学!今天记不住操作流程的,晚上加班抄说明书,抄不完不准吃饭!”
车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叶鹏程见状,放缓语气,“我知道难,可咱们大夏人哪次不是从难里闯出来的?余师傅,你当年在造纸厂当学徒,不也是从舔墨汁认纸浆开始的?”
余国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笑了,“那会儿哪有这么好的机器。行,叶厂长,咱老弟兄们拼了!”
就这样,叶鹏程充当翻译,全天陪着工人泡在车间学技术。
一时学不会,就用最原始的办法,拿本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