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再度砸碎了一个达芬奇的塑像,“在确认一个事情。”
在怪谈故事中明确的提及了达芬奇的名字的怪异不可能脱离口耳相传的故事而独立存在,按理来说“达芬奇”这个概念本该是触怪异的最关键的因素。
但是,无事生。
除非是这只怪异根本不存在,否则,没有道理会这样。
我就好像是已经身处在答案的大门前,但是找不到钥匙孔,只能不住地来回打转。
“够了!”曦月喝住了我,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走出了防护圈,拿起扫帚开始收拾地上的残局。
当她也一样处在保护圈之外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生。
当破损的雕像被打扫起来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生。
当曦月将垃圾里的雕像用袋子装起来,并且贴上封印的符纸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生。
只是,我注意到,当曦月再度触碰到哪怕是破碎到不成形状的雕像的时候,她身上的黑色气息,似乎又一次的开始了蔓延。
古怪的不安感开始在心里面积攒起来。
随后暂时的被接下来的忙碌所掩盖,不过很遗憾的是,搜遍了这层楼,里面都没有再现任何一只达芬奇的雕像了。
我们随即将范围扩大到下面的楼层,在避开了学生会的巡逻人员的路线,搜查了大概半小时后,还是无功而返。
“还是出了意外,虽然名称简单易懂,可是看来线索不完全在这里。我也累了呢,先去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也许是看到我越来越阴沉的表情,曦月主动开口示意中止,立刻拉着我就往楼下走。
我嚅嗫了下嘴唇,还是没能说出口,只能跟着她往下走去。
我也在悄然生着改变,并非完全不了解自己的心理状态,也大概有所明白理由。
自从打开了阴阳眼后,本来只是略知不妙的局势因为有了如同指针一样的计数显得更加清晰。
尤其是看到曦月身上的黑影愈的浓郁,她似乎对此一无所觉,哪怕是告诉曦月自己,她也只是皱着眉头,随后无奈的笑笑。
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那种精神上的挫败感无时无刻的不在吞噬着心灵。
哪怕是平常还能和曦月说说笑笑,但是心里的更深处,那种焦虑的不安感,也只是暂时的被日常的谈笑掩盖住了。
可是,只要一安静一下,只要看到周围的同学,脑袋里就有股莫名的恐慌感,流逝的时间更是如同要滴到骨头里的水一样,无情而冰冷的提示着这一点。
曦月是说过,并不是需要剿灭所有的怪异才能破坏结界。
但是,之前的谈话里,她也话里话外的透露了,想要最完美的破坏结界,那么,对抗所有的怪异就是极其重要的先期准备工作。
消灭的怪异数量越多,以及怪异在支撑着这座结界的位置越重要,对于后续的进程就越有利。
我很明白她的意思,套用优等生的逻辑,那么应该就是在考前复兴得越充分,那么考试中遇到意外状况而导致挥失常的因素也就越少。
那幕后的敌人还未露出只鳞片爪,越是这样,那就更加要在大考前尽善尽美,而不能指望临阵抱佛脚。
何况,现在还很早。
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才晚上八点多钟。
对于绝大多数的社团活动的学生来说,无论再怎么勤劳,热爱组织活动,也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但是对于经常忙到凌晨的我和曦月来说,这只是夜生活的开始。
不如说,不相干的人员走得越多,做起事情来才更加不需要顾虑太多。
“辛苦你们到这么晚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刚到楼下,就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
学生会长浅井学姐从另一个转角走了过来,看到我们后稍稍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收好表情,恢复平素里从容的神色对着我们礼貌的打招呼道。
曦月低下头,微微鞠躬行礼,会长也随之动作自然地对曦月回了一个礼。
虽然这是很细节的问题,但是确实尽显出了两个人作为浅井家大小姐和明坂家小姐的家传底蕴。
而站在曦月身后的我,则是和站在浅井会长身后的黑泽部长,大眼瞪小眼。
他先和气憨厚地对着我笑笑,我也赶紧堆起一个笑容回应他。
随后,我的目光很好奇地望向了他手中的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望向了我手中包得严严实实的袋子。
在这一瞬间,总感觉我和曦月,以及黑泽和会长的关系,变成了互相映照的镜像那般。
而前面的两位大小姐在打完招呼后,会长大概是看到了曦月的目光,玉臂轻抬,指了指黑泽部长手中的袋子说道:“最近学校里,大家比以往更加躁动不安呢,刚刚和大黑制止了一次纠纷,明坂你也知道的吧。最近自称要搞男性尊严复兴会和女性权益保障会的几个小团体在学校里肆意张贴海报,学生会已经接到了老师乃至校长的多次投诉了,但是屡禁不止,甚至我现还有学生会的成员牵扯在里面和那些小团体互相勾搭在一起。”
“嗯。”听到会长的话,明坂点了点螓,文静地表达着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