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实在的,教学楼的每间教室,归根结底,在构造上根本都是一模一样的方块房间。
除了内部的布置不同外,根本没有太多的区别。
就算是不清楚位置,但是光光看外面标识的铭牌也知道了。但是具体的布置,就只能亲身进去用肉眼确认了。
听到了我的回应后,明坂捂住嘴笑了,“抱歉抱歉,问了个很笨的问题呢。不过事先有概念就好了。到时候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少女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然后轻轻地晃动着,接着转到了我的身上,将指尖对准了我,“换句话说,由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按照传说去触一次不可思议事件就可以了。用我们的眼睛去看,用耳朵倾听,尽力地触碰,最后用可以传播的话语,将怪异真实的定型。这样一来就可以最为直白浅显的认知到,潜藏在“节点”里的真相了。”
虽然还是在温柔的微笑着,不过明坂的眼神里,充满了严肃到极致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找到我来合作的意义所在吧!
这番话,再加上昨日的片段,很快就在我的脑海里像是珍珠连成一片。
排除掉复杂的专业的阴阳师们的术语,那么,明坂的意思和逻辑其实非常的好懂了。
借助着陷入到不可思议事件本身,让原本处在结界之内的其中一个人,被吸入到到作为怪异的“节点”之内,然后另外一个处在“节点”外的观测者,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和它扯上关系了。
由于并未被吸入到事件之中,所以不会受到全额的影响。
但是能够观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意味着可以干涉。
干涉这个节点,然后影响它,改造它,将它变成本该是浑然一体的强大结界的破绽。
风险,是显而易见的。
就算是不可思议在口耳相传的传说里,并没有真正的做出令学生伤亡的事故,但是当和未知的结界结合起来,会生什么样的变化,谁也不知道。
如果推断正常的话,好处则是揭开这个尘封在幕后的真相的一角。
“好,我做。”我再一次的做出了声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逃避,只是当做事情没生过。然而事情本来就在那里,就算是闭上眼睛装驼鸟,任由展也只会白白失去了主动权而已。
而且,现在看着明坂的脸,也让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拒绝的动作。
就这样,似乎我在短短的几秒内,就当场定下来很有可能决定我一生命运的决断。
“嗯。”明坂她微微地点头,看起来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又看上去,有种莫名沉重的紧张、乃至是忧虑。
“虽然说得比较晚,但是我还是要再说声抱歉呢,把本来毫不相干的你牵扯到破魔师的事件里。而且实在想不出万全之策,一切只能全凭我的推断来行动。感谢你的信任。”
明坂说着话,躬下身子行了个大礼。
这样一来,那白皙的略带弧度的酥胸,透过因为低头而向下敞露的衣襟,又对着我半遮地展现了全貌。
不过才刚刚谈过那么沉重的话题,现在倒是实在提不起色欲的劲头。
一时之间只能简单的看看,将这幅佳人垂露胸的美景保留在脑海里以待回味。
“没关系啦,既然已经在这个结界里面,其实就已经是事件里的一员了。能够和明坂你一起……我很高兴。”
听到我的话后,明坂委员长在起身后,正正经经的说道:“今晚就是第一次调查的时候了,在那之前,我们最好先取得更深一点的默契,这样对之后的行动也比较有利。”
“那是当然。”我也认可这个观点,想要对抗莫名的力量,和同伴的互助协作是必不可少的。优良的配合说不定可以起到1+1>2的效果。
只是以前从来没有经过配合,这样临时抱佛脚的行动……至少比什么也不做要好得多。
“心、技、体!”
明坂摊开白皙的手掌心,目光投在那空无一物的手心,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因为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级别的事件,所以坦白说,并没有多少经验可以参考。事实上,“学校不可思议怪异”的本身,诞生的起源本来只是在人的头脑想象中而创作出来的产物,虽说诡异莫测,但是正是因为冲着离奇的目的而在现实的基础上添加太多玄异和无逻辑的要素,哪怕就故事而言也无头无尾,居无定型。很容易在复述流传中不断的流失原貌,被分散到各个不同的版本,反而难成什么气候。被人用外力干涉,也是少之又少。”
但是……
“这一次……”
“就完全不同了。从未遇过的对手,在我记忆里的典籍里也没记载过的妖物,也就是说不存在简单取巧的范例。只能凭借硬实力和随机应变来应对了。”
明坂娓娓的说道,然后掌心合拢,攥紧成拳。面上的神色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看到委员长这个样子,我还觉得比较高兴。
明坂她虽然内心忐忑着,害怕着,但是她畏惧的,只是难题的本身。
而不是害怕迈向解开问题的过程。
这两者的区别可是比较大的。
既然下定决心,也就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了。
信念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拥有信念,不能保证必定成事。但是完全没有一股精气神的话,在这种敌暗我明,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要知道,我在答应了之后,命运可是和明坂委员长牵扯到了一起。假如曦月她自己掉了链子的话,我这边的情况也会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