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崇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自然也发现了她的兴致勃勃。
闻言,过去笑着将她抱在怀里。
动作间,微微一顿。
虽然已经努力克制了,可要抱起莺时的时候,伯崇还是忍不住想起她人类的样子。
一想起自己抱着猫儿的时候,其实也等于抱着那个女孩儿,伯崇脸颊一热,连着嗓子都有些干。
喉间滚动一下,克制住有些快的心跳。
曾经年幼时,根本抱不动的猫儿,待到现在,伯崇已经能轻而易举将皮毛雪白,有着漂亮斑纹的三花猫儿抱在怀中。
绣着云水龙纹的殷红衣袖小心将它拢着,举止间都透着骨子小心翼翼的呵护宠爱。
没有隐瞒,伯崇缓缓说了之前的事和自己顾虑。
“到底是为父皇准备的人,她现在这个样子,我担心有人借势做点什麽。若闹出去,岂不是要说我这个太子觊觎皇父的女人,恐生事端。”
这就是伯崇觉得那个女人不是蠢就是毒的原因。
若招惹别人也就算了,他根本不在意,偏偏要来祸害他。
‘事端?’
莺时不理解。
猫猫整日无忧无虑,怎麽懂名声对人类的拘束。
闻言,伯崇不由轻笑。
在这大染缸似的宫中呆了这麽多年,他的莺时还是这样单纯。
说到底,不过是‘不在意’三个字。
任红尘俗世如何纷扰,莺时只自顾自过自己的日子,享自己的快活。
单纯,却也坚定。
妖都这样吗?
伯崇缓缓说了因由,莺时方才恍然大悟,然後皱起眉。
“怎麽了?”她很少会有这种不高兴的神情,伯崇有些担忧的问。
‘那个女人太丑了喵,’莺时很认真,说,‘离她远点。’
她擡头看着自己照顾长大的人类幼崽,俊美华贵,比妖怪都好看,当然要配世上最好的女子,那个女人,长得丑,听伯崇说,人品也不好。
必须要离远点!
伯崇微怔,看着莺时,心跳忽然就变快了。
“都听莺时的。”他低声笑起来。
“那这麽说的话,莺时长得好看,我得多和莺时在一起,对不对?”伯崇笑着问。
这个有什麽关系吗?
猫猫有些不解,但这些都不重要。
‘对!’
没错,猫猫好看。
伯崇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他一时没忍住,抱住猫凑近就亲了一口,然後一僵。
莺时……会不会生气?
猫猫懒洋洋看了他一眼,没什麽反应。
猫猫这麽可爱,很多人想亲亲的。
那些人她都不喜欢,所以都跑走了,但伯崇是自己养大的幼崽,所以亲就亲吧。
当天晚上,王芝仪就病了。
不算严重,但满宫都是贵人,太後宫中又不时有尚年幼的皇子皇女来往,她自然不能乱跑,只能呆在屋里好好休养了。
伯崇顺顺利利的请完安,再离开。
等出了慈宁宫大门,心中很是松快。
脚下不停,他直接往上书房去了。
也不知莺时现在在做什麽。
任心中如何冷漠,伯崇面色维持着平静和诸位兄弟打过招呼,而後落座,拿起书卷後,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