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心是真是假,可结果终是好的,不是吗?”
“是。”
“哼!”他语气突然间陡然急转,异常冰冷。
“别以为我是真稀罕这个皇位!
别以为人人都稀罕这个皇位!
父皇拿着这个东西,把我们这些皇子当狗一般戏耍。
可朕就是不在意!朕从来也不在乎。
朕只是……只是不甘心!
朕更不想死!”
“陛下!”曹华知道,陛下这是又陷进了癫症中,失态了。
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
在这片静默中,时间似乎缓缓停滞。
不知过去多久,久得好似天地间再也没了别的声音。
曹华的额头上已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就在他要坚持不住时,皇帝的声音又响起。
“曹华!”
“奴才在!”曹华那颗紧着的心终于松了些。
“朕所做的一切,到如今,竟不知有何意义!”
这话语像风随意吹来的一般,轻而盈,飘而远。
直至一阵嘚嘚嘚的清脆马蹄声,肆无忌惮自前方响起。
皇帝扭头回望了曹华一眼,一甩袍袖,快步走至坡边。
曹华随即紧跟其后。
两人探头朝前望去。
只见两匹精神饱满,四蹄厚重的百色马拉着一辆乌篷车,自前方缓缓而来。
车前坐着位戴草帽的车夫,瞧不清面容,但看身形似是个女子。
女子身后,一道鲜红如血的车帘直垂而下,随着路途的颠簸荡出层层波纹。
皇帝觉得自己的视线似乎也随着那波纹,在眼中荡出一圈圈的红色的涟漪。
那涟漪渐渐扩散至心底,一波更胜一波地扰乱着他的心绪。
突然,他抬手挡在了曹华眼前:“别看!”
曹华醒过神来,忙垂下头:“那车帘有古怪?”
皇帝冷笑:“不过是他们这些人常用的把戏。”
他记得,当初云华那女人就是用这些东西不流的东西,勾引了他。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程语之是自己的儿子,可恶……
皇帝转身朝坡下走去。
曹华抬脚想跟上,却被皇帝阻拦:“不必跟了,记住我与你说的便是。”
曹华止在原地,下刻双膝跪地,对皇帝远去身影磕了个头。
抬时面容悲肃:“臣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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