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雁姐保护我呢,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我才不怕呢。”
“瞧你说的,你雁姐不是你亲姐还能是啥?”
独孤雁隔着面纱,扯了扯她的小脸。
“看看我给你操了多少心。训练护着你,有好看的衣服都想着你,还得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亲姐都没我这么累的。”
“是是是,是泠泠错了,给雁姐添了好多麻烦呢。你就是我亲生姐姐,行了吧?”
叶泠泠搂着独孤雁的纤腰,亲昵地蹭了蹭独孤雁,随即又皱起眉,颇为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把长及大腿的裙摆向下扯了扯。
“但是这个衣服……我就不能换一套穿吗?穿这身衣服上台打擂好羞人啊。你看看这肩膀都露出来了,还有这裙子也太短了……”
“不——可——以——!那么好看的亲妹子,肯定要给全世界的人都看一看的!你看看你原来那个样子,头长长的,刘海都遮住眼睛了,你看得见路吗?姐妹姐妹,一定要和你姐姐我留一样的头,出去才好看!”
独孤雁理直气壮地驳回了叶泠泠虚弱无力的请求,拨了拨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淡蓝短。
“短这么好打理!还有,这衣服不好看吗?一天到晚穿着个长袍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么热的天,你也不怕捂出痱子来!”
“我平时不打理长的……而且不说我们魂师怎么会因为气候生病,现在也快进入深秋了吧……”
叶泠泠刚弱弱地反驳了几句,便声音越来越小,被独孤雁鼓着脸颊瞪着双眼给堵回去了,。
独孤雁气不打一处来,干脆扯下了她的面纱,一张沉静清丽的小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看着这面纱就来气!你你你,你以为是你在皇斗学院里一天到晚泡图书馆的时候吗?是我们出来长见识,展现风采的时候!我独孤雁的小姐妹打扮成那样出门,丢的是我的脸面好吗!你摸摸你的良心,这衣服不好看吗?”
“倒也不是不好看……”
“那不就行了!少给我扯那些适合不适合的,你雁姐比你懂!你个一天到晚除了修炼就是修炼,不跟时尚的傻妞!”
独孤雁敲了敲她的头。
“马上就是全大陆魂师学院精英赛了,你要是输给植物学院那堆野花,或者天水学院那帮搔弄姿的狐狸精,哪怕就是输给那个老女人带的土包子蓝霸学院也不行!那就不止是我了,丢的是我们学院的脸,是皇室的脸,你知不知啊?!”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叶泠泠从来都是辩不过自己这个大姐头的,只能委屈地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接受了独孤雁给自己准备的这一身行头。
不过话又说了回来,不得不说,独孤雁这身确实挑不出毛病。
现在叶泠泠身上这件,同样是和独孤雁同一款式的无袖连衣短裙搭配袖套,一样的齐耳短。
一同走在街上别人还真以为是亲生的姐妹花。
只不过独孤雁的短裙凸显了作为战魂师的特色,附着这大量蛇状的蓝色与白色坚固甲片,胸前还有着特地勾勒出完美胸型的护心,又大胆的采用露出修长双腿和削瘦肩膀的设计,配上她开放泼辣的性格,艳丽的紫色短和妖异的绿色蛇瞳,还有那条全大陆都数得上名的碧磷蛇武魂,当真是一条火辣妖媚的美人蛇。
而叶泠泠的这身则是通体都是银白色,虽然也是无袖,但是独孤雁考虑到自家妹子的承受能力,终究还是没选择那么暴露的款式,而是选择了护肩遮住肩膀,配上及肘的长手套。
考虑到辅助系魂师的体能,采用了布甲的设计,只在饱满的酥胸上点缀了一个小巧的蓝宝石。
除了选用花叶状的头饰,和花纹给百褶裙绣边,还附赠了一双同样银白色的过膝袜,与短裙搭配构建出了诱人的绝对领域,实在是华美得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一件裙子,让叶泠泠私底下偷偷对着镜子乐了很久很久——如果不用穿这身衣服上场那就更完美了。
再加上配合那华美的头冠,和叶泠泠那沉静忧郁,楚楚可怜的美色,简直就像是居住城堡里,文静柔弱的公主殿下一样。
实际上,斗魂期间甚至有魂师被叶泠泠那副我见犹怜的神情打动,不忍下手的情况出现,被独孤雁拿来打趣了叶泠泠很久。
而且,现在的独孤雁又回想到这事,又坏笑地撞了撞她,轻轻地和叶泠泠咬着耳朵。
“而且你看,穿这身也有益于我们比赛嘛。上次和我们对阵那个人,差点被你迷得找不着北。还有御风那小子,当初不是仗着自己是稀有的飞行系战魂师,对你爱答不理的吗?你这身衣服一出来,我看他飞行的时候都要一头撞到树上去了,哈哈。”
“哎呀雁姐你又欺负我!”
叶泠泠脸红红的转过一边去,独孤雁只能对着她通红的耳根,听着她羞涩的抱怨。
“我……我,我才没有。”
“哎呀害羞什么呀,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你看看你,也从来不和哪个男生特别亲密,看的我直着急啊。御风也就是心野了一点,人是不坏的,这哪怕是谈谈也好啊?我又不要你嫁人。现在年纪还小,我还能替你找找。等我和天恒结了婚,那我就要围着他转了,可就没心思放在我的小妹妹身上了。”
“嗯……我都懂的,雁姐。”
听独孤雁看似埋怨实则劝慰的话语,叶泠泠勉强笑了笑,又怔怔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我……我……”
独孤雁叹了口气,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叶泠泠肩上,同她一起漫无目的地张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泠泠,你要慢慢走出来呀。你母亲过世以后,你就是世间唯一的九心海棠了。她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开心的。”
“……她要是知道的话,啊,她应该不会在意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吧?”
说着这种诛心之言,原本少女忧郁平静的眼中却浮现出深深的痛苦。
“从我记事开始,她就是那个样子了。像只野兽一样,被系着铁链,拴在房间里,门窗都被加固着,跟圈养一样。”
“每天就在不停的嚎叫着,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口。成天喊着什么肉棒啊,母猪啊,小穴啊,喊得连我都听的见。也从来不避讳我。每天我送饭进去,就抓我,咬我,骂我是不知羞耻的小婊子,这么小就知道来抢主人的大肉棒,让我滚。九心海棠,也从来不见拿来治愈我。”
“老爹什么办法都想了,到处都是高级魂师在进进出出。我看见他半夜跪在母亲面前,流着泪求她想想我们,想想她的孩子。她不听,她老不听。我就看见老爹拖下裤子,掏出他那玩意,疯狂了一样的操她。不够,不够,她这么嚎着。老爹累了,他要气死了,就跑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群男人,看着他们操自己的老婆……”
一只手捂上了叶泠泠不断诉说的嘴,把她的话堵了回去。
看着窗户的反光,她看见那双碧绿的蛇眼带着和自己一样的痛苦,和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柔。
“别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泠泠。别这么折磨自己。”
“可我会一直这么痛苦下去,永远痛苦下去。从那天老爹拿着斧头,踩着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从我的手上长出这朵花的时候,我就一直这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