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住严大虎,指了指长刀:“此刀怎在你手?”
严大虎连忙解释说道:“小人见过老爷!”
“是这样的。”
“夫人吩咐小人,将此刀赠与那……那苏陌!”
薛山皱了皱眉头。
这王氏,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挥手让严大虎离去。
到了后衙,见薛忆纾正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
而王氏则没好气的瞪着她!
母女俩在斗气呢!
见父亲前来,薛忆纾眼睛一亮,急忙问道:“阿爹,事情怎样?”
薛山摆摆手:“此事稍后再与你分说。”
随后转头看向王氏,哼了一声:“我且问你!”
“你怎把本官好友相赠之刀,送与那苏陌?”
王氏冷笑:“妾身送柄破刀,还得经你这七品县尊大老爷同意?”
停了停,又哼声道:“文人佩剑,武人带刀!”
“送他一柄长刀,好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莫有什么痴心妄想之念!”
薛山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半晌后,才幽幽道了一句:“你为何觉得,一介胥吏武夫,大字不识一个,能明白这个道理?”
“会不会,白瞎了本官一把好刀?”
王氏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旁边的薛忆纾不知怎么的就不乐意了。
“阿爹!”
“人家可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胥吏呢!”
薛山愣了愣:“他还能认字不成?”
薛忆纾眼珠子一转,突然问道:“阿爹,您三甲同进士出身。”
“整天说熟读各门经典,阅遍天下名篇!”
“可是当真?”
薛山捋了捋长须,略微得意的道:“这个自然!”
“为父研读之名篇,不下万卷!所阅之经卷,可满十室!”
尽管应试科举之道,略显不足。
最终只得了同进士出身。
但薛山对自己的文学素养,那是相当的自信和自负。
常感叹自己满腹经纶,却只一个县令之位,乃大材小用!
他一听便知,女儿不知从哪里翻出的一篇文章,想用来考量自己!
哼!
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