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嘿嘿一笑:“有点关心,有点温柔呢!”
小路俏脸一红,轻啐一口道:“呸!马不知脸长!”
叶小天摸了摸脸颊,自语道:“我的脸长么?”下意识地便往自己的裤裆看了看。
小路看他那里鼓鼓的,估计真的挺长,羞道:“莹莹刚走,你就要拈花惹草了?”
叶小天道:“这也算拈花惹草?我根本不知道凝儿喜欢我,我比窦娥都冤啊。”
小薇嘲讽道:“哈!这么说倒是人家展大小姐上赶着追你了?真是马不知脸长!”
叶小天又低头看了看下面,感觉那里真的有点蠢蠢欲动。
“对了……”叶小天突然想起一事,对小路姑娘道:“莹莹的爷爷是红枫村的村正么?”
小路呆了一呆:“呃……是啊!”
叶小天松了口气:“我就说嘛,哪能一出门就遇到豪门小姐?呵呵,我以前戏看太多了。”
小薇嘴角一翘,刚要说:“白痴!你以为你遇到的真是村姑啊?”可是小路突然牵了牵她的衣角,把她拉到了一边。
小薇奇怪地道:“你干嘛?”
小路微笑道:“我相信他!你注意到他看见展姑娘时的表情了么?那可不像是始乱终弃心虚胆怯的样子。他还问咱家老爷子是不是红枫村的村正呢,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华云飞跟着巡检们赶来,一见叶小天,有些惭愧地道:“大哥,我去府衙报名时,恰好他们等在那里,迫不得已,只好把大哥的去向告诉了他们。”
李秋池戟指叶小天:“无耻小人,你犯事儿了。你伪造户籍,冒秀才功名,还妄想参加乡试,视王法为无物,回衙门说话吧。”
瑶瑶被毛问智抱在怀里,听他出言辱骂叶小天,立即不忿地大声道:“你才是无耻小人,你是大坏蛋!”
旁边有人见瑶瑶对叶小天十分关切,便问道:“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孩子,这叶小天是你的什么人啊?”
瑶瑶大声道:“我叫瑶瑶,我家姓杨,就在靖州。我爹在京城当官,后来坐牢了,小天哥哥就带着我爹的书信来到我家。因为大夫人总欺负我们,小天哥哥就带着我和我娘从杨家逃了出来。”
那人还是很好奇:“你爹的书信上都说了什么?”
瑶瑶有点不好意思:“我爹说……把我许配给小天哥哥了。不过,后来小天哥哥又喜欢我娘了,还向我娘求亲……”
众人顿时躁动起来,一个粉妆玉琢、眉目可爱的稚龄小萝莉说出来的话有谁不信?
围观的水西豪少们兽血沸腾了:
“哈!人家把女儿许给他,他却去追丈母娘!真是太有才了!”
“是啊!胭脂虎被他调教得像只小猫,霸天虎为他洒泪而去!英雄啊!”
“太无耻了!不过我喜欢!”
“前辈,收我为徒吧!”
“我算算啊,展凝儿是安家的,夏莹莹是宋家的,瑶瑶是靖州杨家,也是播州杨家分支,安宋田杨四大家,我日!就剩一个田家了!”
“哈哈!好汉!你把怜邪姬也收了吧!”
“这厮简直是我贵州男人的公敌啊!”
“呸!明明是我们的大救星!叶大哥,你把三害都祸害了吧,还我贵州一片朗朗青天呐!”
纷乱之中,夏家人也回来了。夏老爹听了怒不可遏,揪住叶小天的脖领子,大吼道:“那你又追我们家莹莹作甚?”
叶小天陪笑道:“伯父,这不是因为水舞姑娘始终未曾答应么?后来水舞姑娘不辞而别,小子并未脚踏两只船呐!”
冬天费力地挤了进来,佝着腰,眯着眼,贴近了一看,正有一个人揪着叶小天的衣领做扭打状,不由喜道:“啊!尊……少爷,决斗才刚刚开始啊,幸好我没迟到。”
夏老爹突然又惊又喜地叫道:“冬瓜?”
冬天呆了一呆,凑近了去跟夏老爹来了个贴面,仔细端详半晌,纳罕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绰号?”
“哈哈,果然是你!”夏老爹松开叶小天衣领,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冬天,亲热地叫道:“冬瓜,我是葫芦啊!”
叶小天看着兴奋大呼的准老丈人莫名其妙:“什么冬瓜葫芦,莫非他们是蔬菜成了精?”
叶小天纳闷地问道:“你们认识?”
冬天忙道:“是啊少爷,我当年游历天下时和他相识,曾并肩行走江湖,算是老朋友了。”
两个老男人四目相对,大手紧握在一起,欢喜地摇了摇,夏老爹便对叶小天眉飞色舞道:“有一次,我路过太行山,言语不慎,得罪了太行山的马匪。那场恶战呐,我从五指峰一直杀到羊肠坂,来回整整杀了三天三夜,一路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围的人群都呆呆地听着夏老爹讲古。
那些巡检站在一边,突然觉他们的身份真的很尴尬,貌似在场这些人就没一个真拿他们当回事儿的。
叶小天这个案犯也跟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偏偏他们不敢上前打断夏老爹的唠叨,他们此时当然已知道了夏老爹的身份。
四大天王里夏家是排不上号的,八大金刚里夏家也不是排名第一。
可四大天王八大金刚排在一块儿,要说大家最不愿意惹的无疑却是夏家。
因为夏家不但出了名的不讲理,而且老夏家实在是太能生了,还专生男丁,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