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白氏?本官且问你,究竟是谁人指使你下毒害的徐氏。”
白氏闻言面色发白,眼神却不自在地往柳姝宁那边看过去。
公堂木一拍,白氏吓得浑身一个机灵,于是便指向柳姝宁:“我说,我说,是她,是她指使我的!”
而被白氏指着的人正是柳姝宁。
柳依然眼见这一切都如意料之中发展着,唇角的笑意便越笑越大,小声嘀咕了一句:“哥哥这一招还真是高明!”
柳依泽见此,也觉得此事约莫告一段落了,终于除掉了柳姝宁这可碍眼的绊脚石!
这淮安侯府世子之位,终究是他的。
“我是淮安侯府嫡女,为何要派你去陷害徐氏呢?”
柳姝宁缓缓开口,面色如常。
“二妹妹,你忘了吗?徐姨娘从前冲撞过你。”
这是一桩陈年旧事,在被二房捧杀的那些年里,几乎全府人都曾“冲撞”过柳姝宁。
柳依然倒是刻意出声提醒了一句。
白氏闻言,便附和说道:“是,便是如此!所以你才给我毒药,让我陷害徐氏的!”
“这可是再生蛊,我是如何能刚好下得了两次蛊毒的?”
“是么,妹妹,你去外面请大夫的时候,你身边的婢女春兰不是在徐氏房中么?她若是想要下毒不是轻而易举么?”
她出去寻找大夫的时候,自然也怕再生事端,所以就让春兰留在了徐氏的房中。
柳依然反驳。
柳姝宁再问:“哦?那姐姐是觉得我从何处弄过来这毒药的?我一个长在大昭的普通女子,是从何处弄过来的毒药?”
“妹妹,你从及笄礼过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你总说府中有人要害你,可是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怎么偏生总是在你的宅院里发生?先是有人摆巫术阵要害你,接着便是府中有人中了蛊毒,我看妹妹怕是想祸水东引,栽赃我们吧!”
“更何况,你身边这位不就是个可以给你蛊毒的人吗?便是你们二人勾结,要害徐姨娘。”
“我这番大费周折的就是为了害徐姨娘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姝宁面上仍是面不改色。
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陈自明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所以在听完她们二人的话后,他终于开口:“柳姝宁,你可还有话说?”
“没有。”
“既然如此,来人,将她打入地牢!”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