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安全了。
顾九洲见事态已经不可控,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
后来的事情,沈愿只有模糊的记忆。
祝淮宁扶着她走出茶室,小姑娘嘴里叨叨叨个不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经过走廊时,她好像看见了郁城白,郁城白说要带她回家,被祝淮宁臭骂了一顿。
再就是无边黑暗。
黑暗中,她的唇被两瓣灼热温软的唇覆上,男性气息铺天盖地强势压下,将她困在昏暗逼仄的门后。
她只觉天旋地转。
男人攻势生猛,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只忘情地啃咬着,舔舐着。青筋凸起的手臂勾缠上她纤软的腰间,用力一揽,两者身躯贴近,隔着衣服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灼热与欲望。
好像久旱逢甘霖。
又似猛兽捕捉到可口的美味。
敲门声一下又一下,叩击在她紧绷的脑弦上,男人愈发放肆的攻势让她心跳如鼓。
人都快被磨疯了。
想推开,奈何力气在男人面前犹如蚍蜉撼树,她只能用手刃将男人劈晕——
再次醒来时,沈愿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浓郁的消毒水味道混杂着淡淡花香,睁开眼,入目是白洁的天花板,以及秦舒晃大的俏脸。
“你终于醒了。”秦舒双手捧着沈愿的脸,佯装愤怒,“我都担心死了,你还在做美梦吃大餐,口水都流出来了。”
沈愿想到方才那个旖旎的梦,下意识抬手去擦嘴角,秦舒笑说,“已经给你擦过了。”
“难怪我梦里到嘴的红烧肉被你抢了。”沈愿露出微笑,脸颊在秦舒掌心蹭了蹭,“醒来看见你,踏实多了。”
秦舒顺势捏了捏她脸颊,“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绑在家里,让你哪里都去不了。谢宴生是什么人,需要你去救,要救也是他家里人救,你逞什么能。”
沈愿笑着,“知道啦。”
病房门打开,陆怀慎和祝淮宁陆续进来,秦舒起身让开位置,迈着小碎步到床尾,目光不自觉被陆怀慎吸引。
男人身形高大健壮,五官英俊硬朗,肩膀宽阔,一看就是常年健身才有的威武强壮。
秦舒第一反应就想到了光着膀子做仰卧起坐的兵哥哥。
陆怀慎歪头看秦舒,黑眸染上笑意。祝淮宁则握着沈愿的手安慰,“医生给小舅舅做了紧急处理,体内药性已经消退,等他醒了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沈愿颔首微笑,祝淮宁又凑近沈愿耳朵旁,悄声低语,“刚才医生说,小舅舅那里因为受到太强烈的刺激,却没得到满足释放,需要修养几天养精蓄锐呢。”
这小姑娘真是什么都听,什么都说。
沈愿微愕,谢宴生粗沉缱绻的低喘犹在耳畔,唇上似还残留着他的余温。
她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只是心口滚烫,耳根燥热,启唇想说些什么打破尴尬,唇瓣上尖锐的痛感又在提醒她。
那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