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你好声好气地跟沈愿道个歉,先想办法让她出来,后面的事慢慢来。”江阔主张温和处理。
“凭什么道歉?”苏游一下子就炸了,“这可是实打实的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忍不下这口气。城白,听我的,带上媒体和记者,直接上门去逮人。你们可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他谢宴生就算再有权有势,也不能抢夺他人之妻。”
江阔上次跟郁城白一起去了北城,知道他刚与北城顾家搭上关系,这时候闹出桃色新闻,只怕会前功尽弃。
于是继续劝:“其实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因你缺席订婚宴导致,沈愿心里有气没消,你又突然说要跟她结婚,她一时接受不了,抗拒也是正常的。”
苏游,“什么气能生两年?她沈愿是什么很尊贵的人吗?一个落魄千金,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到处勾搭男人。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要是我,早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江阔都无语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苏游,“我……”
“够了。”指间香烟燃尽,郁城白将烟蒂在烟灰缸里狠狠碾灭,似在泄愤,“我心里有打算。”
苏游还想再说,郁城白手指缠上烟灰缸,摩挲了一下,突然拿起玻璃烟灰缸砸向苏游。
江阔还没反应过来,苏游额头已经见了血。
“郁城白,你疯了!”苏游捂着额头,站起身,震惊愤怒交织。
郁城白稳坐如山,“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人指手画脚。”
苏游面目狰狞,“你要这样说,我们兄弟也没得做了。”
郁城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游气冲冲离开,江阔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但与郁城白的情义还是占了上风,坐下来,低声责备,“到底是十来年的兄弟,下手轻着点。”
郁城白不说话,点燃根香烟猛吸了口。
清园。
飞檐翘角的观景亭坐立在前院的荷塘旁,大理石圆桌上,摆放着银灰色笔记本电脑,谢宴生手指在触屏上慢慢下滑,翻看沈氏与郁家近年来相关资料。
微信收到提醒,他在电脑上点开看,陆怀慎发来的。
【给你看场狗咬狗的好戏】
紧随着是一段视频。
谢宴生轻点屏幕,郁城白与江阔等人在餐厅争执的一幕,被同在餐厅的陆怀慎录下。
陆怀慎:
【真跟沈愿同居了?】
【怎么不请兄弟喝杯酒庆祝一下】
【这事儿怎么着都有我一份功劳,记着欠我一个人情啊】
【等孩子生下来,认我当干爹】
……
谢宴生不动声色地看完,陆怀慎已经连续发了十几条信息。
幽沉目光在‘等孩子生下来’上停驻许久,眼尾扬起一丝笑意,单手敲击键盘,打出两个字: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