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走进院中,浑浊的双眼观望四周,“请问陈大夫在家吗?”
“老伯,你找我?”陈流云正无所事事,煞有兴趣的看着林秋寒算账,听到有人寻找,这才转过身。
”你就是陈大夫?”
“我是!”陈流云点点头。
“你……可曾医治过赫老板?”老伯见陈流云实在太年轻,所以有此一问。
“确有此事。”
“哎呀,可算找到你了,老天保佑,这一路上我可没少走弯路。”老汉握着陈流云的双手,颤颤巍巍。
“老伯,你是来看病的?”
“对。”
“屋里请。”陈流云客气道。
老伯坐在板凳上,陈流云为其诊脉。
同时也在观察病人的精神状态以及面貌。
“老伯你最近食欲不佳,头昏脑涨,身体乏力。”
“是是是。”老伯连说三个是字。
“咽干口渴,身热不解。”
“对。”老伯精神一震,无力的身子挺直许多。
他看到了希望,这条命似乎有救了。
“发热反反复复,第一天烧退,第二天又重新燃起。”
“陈大夫,我什么话都没说呢,您就一一指了出来,简直神了。”老伯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症状应该有十几天了吧。”
“算算日子今天是第十六天。”老伯承认道。
“不算什么大病。”陈流云微微一笑,从容淡然。
“陈大夫,此话当真?”老伯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您可别糊弄我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子,我这个病找了不少大夫。”
“镇上的,村里的,方圆三十里有名的大夫,全尝试过了。”
“无一能把我的病根除。”
“老伯,我对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负责,说能治就能治。”陈流云掷地有声。
老伯的病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乃是病毒感染引起的高烧,以及一系列不适反应,加上年迈体弱,抵抗力差,导致病情反反复复。
之所以其他大夫不见成效,大致剂量不够猛,考虑他的年龄,药剂中加两味补药,便可无事。
中医神妙无比,一样的药方量差上几克,或者少一味,效果便有巨大差异。
“陈大夫,我多问一嘴,我这个病需要多少钱。”老伯难为情道。
身为农民,这是一个不得不关心的问题。
纵然放在前世,多少人听到高额的医疗费望而却步,选择不治回家。
陈流云观其穿着朴素,与村里人大致相同,慢慢伸出五根手指。
“五两?”
“不,只收你五十文。”陈流云说出一个数字。
“五十文?”老伯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流云重复道,“就是五十文。”
大夫以救人为天职,即使一分没有,该救的也得救。
很多东西视情况而定,并非一成不变,拘泥不化。
“陈大夫,老朽谢谢您了。”老伯眼眶红润,作势要跪下。
陈流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千万别,你这不是折煞我了。”
“我先替你针灸一番,调动体内阳气,让身体恢复的快一些。”
“麻烦陈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