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相提起唐煜就头疼,有勇无谋的蠢材,若不仗着他是太子,在朝堂上有势力,自己能屈尊在他门下做谋士吗,当然不可能的。
既然皇上都对赢王失望,那不如废了这枚棋子也好,菱王聪明博学,武力也不错,是太子的得力人选,自己为该考虑打算下一步。
“徐大人对菱王印象如何?”
徐渊之屡屡胡须,满意点点头。“有太子之智,也有武将之谋,是不二人选。”
容相端起茶杯轻抿,打定了主意。“我也有此想法!”
二人相对一笑。同喝下茶杯里的水。
…………
又过了两日,辽东知府沈悬得到消息,紧赶慢赶到了京都,往尚书递了拜帖,跟着徐渊之马不停蹄去了东宫。
唐煜心情大好,坐在凉亭喝茶,宫人引着二人到地方,男人呼吸沉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赶路所致。
急忙跪倒:“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唐煜不明所以皱眉,狐疑神情浮上脸颊,讶然扫向徐渊之,问道:“你是何人,神色匆匆出了什么事?”
沈悬卑微微答:“下官是辽东知府沈悬,半月前犬子进京科考,路过卧龙县,被人冤枉险些丧命。
下官让人留意着卧龙县,才知道靖王为铲除异己,才牵连到我儿,求王爷做主,让下官面见皇上,我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唐煜眸子皱得更紧,恍然大悟神色,脸忽然冷下,严肃道:“大胆!空口无凭,怎能诬告靖王,来人呐,拉下去,重打二十!”
沈悬吓得瑟缩脖子。
“王爷饶命,下官有证据。”
沈悬拿过叶回的证词,仔细看个明白,点点头,面色不悦道:“罢了,既然你有证据,后日就随我面见圣上,上金殿去喊冤。”
沈悬跪倒。“多谢王爷成全。”
唐煜冲徐渊之使眼色,示意他去书房等着。
沈悬跟着下人去房间休息,坐在床塌上思考着事情。
他并不想与赢王有联系,事情牵连儿子,还听说吏部尚书的二小姐,到现在也没找到,关家都急疯了,加上卧龙县出的三条人命,整个案件扑朔迷离,这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诬告也罢,事实如此,他来京都的目的还有别的,李家营的势力不容小觑,若不尽快除掉,只会牵连周遭百姓生灵涂炭。
他来京路过卧龙县,去大牢里见过儿子,他被吓坏了,披头散发眼神空洞,瑟缩在草垛上发抖。
俊脸满是泥泞,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也没有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他装模作样在屋里低泣,声音如鬼咽断断续续。
屋子里的声音被人听见,速去禀报唐煜,天色向西坠,空气中有清风拂过,美滋滋在凉亭内欣赏眼前的美人儿。
美人腰肢软柳细腻,在凉亭内翩翩起舞,如家雀儿般活泼,挥动身体享受自然娇媚。
“王爷,沈知府在屋里哭呢。”
唐煜嘴角上翘,盘算着心里的主意,越来越高兴,若说没直接证据,他不敢保证此事能成,可老天爱帮他,卧龙县死了两位朝堂命官,还有野社的人的证词,一切都顺理成章指向慕靖。
唐煜摆手让下人退下。“好好照顾着沈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