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箐又道:“齐王身边的人过来要你给的药方,被我打发了。”
“沈韫差不多快要找我算账了。”陆长青侧头对姚箐道:“我要是不小心死了,记得来替我收尸,两个时辰内把这个药丸让我吃下。”
陆长青跟交代后事一样,把一个小药瓶交给姚箐。
姚箐看疯子一样看着陆长青。
“这是什么药?”
陆长青道:“起死回生的药。”
他的父亲行医手册中有记,在他游历时曾救过人贩子手中的几个孩童,用的就是这种药。
这种药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处于假死状态,若两个时辰之内不服用解药,必死无疑。
他和沈韫的关系不算秘密。
齐王要是有点脑子,肯定会查清沈韫底细。
怕是齐王知道了什么,这才背地里搞这么一出,也算是应验了他所想的,沈韫还没有完全被信任。
沈韫势必会想办法与他彻底撇清关系,来获取齐王信任。
其实陆长青更想知道,沈韫对他到底狠到什么程度,他会不会真的杀了自己。
如果他当真没心没肺,自己也算死了这条心,日后便是两条船上的人。
正午时分,喜闻乐膳门票停下一辆马车,随行的官兵井然有序地分站两列。
店里吃饭的客人被这阵仗吓得不轻,饭钱都来不及付,抱头窜了出去。
柳三娘阻拦不及,不满的看向门前。
只见那马车上下来一人,上好的料子制成的大氅把人遮的严严实实,兜帽遮住了人的半张脸,可这人气质出挑,不难认出是谁。
柳三娘许久不见沈韫,见到后还有些欣喜:“是沈韫吗?”
可不是。
有段时日没见,这人出门好大的阵仗。
陆长青同李成使了个眼色,对柳三娘道:“我与他有事要说,您去后院陪着遥哥儿,别受了惊吓。”
李成是知道沈韫捅了陆长青一刀子的事,所以沈韫突然登门造反,他觉得八成没安好心。
“他们年轻人的事,让他们去说。”要不是陆长青叮咛过他,不让插手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否则他高低也得留下来骂沈韫一顿。
柳三娘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忧心忡忡道:“有什么事好好说,你们俩……都说的开的。”
陆长青道:“嗯,之后我会跟您解释。”
他们说话间,沈韫已经走了进来。
屋内温度尚可,沈韫摘了兜帽随便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听着陆长青跟柳三娘说的那些话。
陆长青朝这边走过来,沈韫才淡淡的看过去一眼,“说完了?”
“你是不是故意等着我过来的?”
陆长青坐到他对面,眼睛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沈韫。
他身上的衣服价格不菲,套在他身上更衬的他姣好的容貌生出几分明艳,倒是让精致衣服失了颜色,举手投足间,沈韫好像天生就该被这般娇养的。
陆长青拍了拍胸口,笑眯眯的看着人:“在我怀里,自己来拿。”
眼前这个人俨然没有察觉自己将要大难临头,还有功夫逗他开心。
沈韫道:“把他拿下。”
话音一落,冲上来几个官兵将陆长青捉住,有人从他怀里掏走了药方拿给沈韫。
沈韫展开一看,真的是药方。
陆长青被官兵抓的生疼,嘶了几声开口道:“东西你拿到了,还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