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别过头,摸了摸鼻子,“我昨天去把这玩意儿染成金的了,卿卿说她不想看到我。”
沈知行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齐越,带着玉兰就往楼里走去。
宽敞的阶梯教室里,课桌椅呈扇形有序排列,进去的时候基本快满了,两人就在最后一排坐下了。
玉兰现在既紧张又兴奋,两年前她几乎每个夜晚都能梦到一些她继续念书考上大学的梦,但梦里从来没出现关于大学课堂的,因为玉兰从来没见过。
她压抑住激动,小声问:“沈先生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不是我带你,是你陪我。赵卿时的课很值得一听。”
玉兰震惊,玉兰不语。
在她心里沈知行就是能力家世都是一顶一的存在,能被他说值得一听的。。。
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课台外已经站了个人。
高高瘦瘦,黑长直发如瀑布一般落下,身上穿着一件白底有紫色葡萄刺绣的连衣裙,素净极了。
玉兰惊讶于她的年纪,“赵教授有25吗?”
“嗯,刚满。”
玉兰自己家里有两个教授自然是知道能在25岁爬到这个位置是多么厉害的存在。她眼里全是崇拜,火辣辣的就盯着赵卿时看。
赵卿时讲课十分有感染力,玉兰一个对复微分几何一窍不通的人都不知不觉地沉浸其中了。
结束时,学生们走得七七八八了,玉兰眼见着赵教授朝着她这边走来,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
“知行哥。”赵卿时微微颔首示意。
“嗯,这位是玉兰。”
“我知道。”她目光落在玉兰身上,“对数学有兴趣吗?”
玉兰肉眼可见的兴奋,“嗯嗯,有,我当初就是理科生,本来就准备学医的。”
这话一说,沈知行表情变得玩味起来。
这难道就是玉兰每次看他都带着隐秘崇拜的缘由?
“那方便问一下当初为什么没上大学的原因吗?”
玉兰犹豫了,但也只是一瞬,她神情落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当她说这句话时,赵卿时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说完,她才轻飘飘地错开。
“好了,我知道了。”
玉兰感到奇怪,但是没敢问。
直到玉兰确定了要住的房子,回什沙海搬家的路上,她才问出口。
“刚才赵教授知道什么了?”
“她不仅是数学系的教授,还是心理学的博士,她在确定你有没有说谎。”
玉兰倒吸一口凉气,幸好幸好。
“玉兰,你新家的位置要跟席明昼说吗?”
玉兰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说,我现在是真的不能见到他,甚至于我现在提起他,都想想杀了他。”
玉兰说完又觉得不对,沈知行可是席明昼的亲舅舅,她就这样当着他的面说这些好像有点太过分了。
玉兰改了话口,“夸张手法,夸张手法,我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而已,感情这事最适合的还是冷处理。”
有的时候就是事与愿违。
玉兰前脚刚进房间,后脚席明昼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