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盯着后视镜看了会儿。
周围的路灯亮起灯光,照出一片澄亮亮的空虚,心脏骤地变得沉甸甸。
某些记忆像水草一样缠了上来。
她出国前,在京城度过的最后一个冬天。
那年冬天也是漫天飞舞,似烟非烟,似雾非雾,仿佛全世界都笼罩在茫茫大雪之中。
宋禧短暂就读过国内的大学,那段时间的每个周末她都会回家陪宋韫玉。
但因为期末考试和集体活动,她有一个月没回四合院。
迎来寒假,寝室的小姐妹们约聚餐,宋禧到很晚才回家。
老廖开车送她回四合院,她喝得神志不清,仍不忘记叮嘱对方不要告诉姑姑。
回到东厢房,阿姨见她面颊红彤彤,知晓她喝酒了,扶她到沙发歇息后去厨房煮醒酒汤。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阿姨端着醒酒汤返回客厅,沙发上却空空如也。
原先乖乖躺在那里的女孩不知所踪。
她去哪里了呢?
宋禧醉醺醺地上楼,敲开赵砚森卧室的门。
她满身酒气,门一开就垫脚,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软声喊:“哥。”
“宋禧。”他似乎有点生气她晚归,“几点了,还知道回来?”
她卖乖讨巧,甜滋滋地说:“现在是…喜欢哥哥多一点。”
宋禧醉得不清醒,站不稳,只想依赖他,她双腿圈住他劲瘦的腰,树袋熊一样。
赵砚森搂着她腰肢,大掌托着她的臀,任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喝了多少。”
宋禧伸出两根手指,弯着眼笑道:“不多,就一杯。”
“这是三。”
“你胡说,明明是一!”
“三。”
“不对,是一!”
被赵砚森抱到大床,宋禧平躺下来,没两秒,她又费劲起身,抓住他。
男人的身躯高大强悍,没人能将他按在身下,但赵砚森只是松弛地任由宋禧拖曳,顺势躺在床上。
她凑近,冰冷的面颊贴着他温热的脸。
赵砚森也不动,任由自己的体温暖着她。
贴了一会儿脸,宋禧歪着脑袋笑盈盈,手轻抚他脸庞,殷红的唇覆上他嘴唇。
生涩的,带着爽甜酒味的吻纷纷落下,边亲边说:“自己的哥哥,亲着就是放心。”
赵砚森懒懒地笑了:“晚上和谁吃的饭。”
“室友。”宋禧老实道,“室友的男朋友和朋友也在,一共四位女生四位男生。”
听到这句话,赵砚森又有点不悦了,他一颗颗解开她衣服扣子,用骨感漂亮的手。
长指沿着腰际往下,不加阻隔地触碰她,轻蹭碾磨。
一路曲径通幽。
偌大的房间阒寂无音,无限放大她的喘息。
他就这么注视着她,不亲她,也不给她。
她被吊着不上不下,眼睛濡湿,慢慢沁出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叫哥哥:“难受……”
“哪儿难受。”他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