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采采仰躺在被面上,配合地抬起一条腿,看到他师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陌生的罐子,里头也是脂膏。
他眨了眨湿润的眼,奇怪地问:“师兄,你用的是什么?怎么不用我的?”
宋尽遥动作停了停,偏头轻吻他的膝盖,哑声答他的问题。
“你的是随赠品,不放心用。”
他今天早上除了去给许采采买好吃的零食外,又特意去了合欢宫一趟。
集市上的东西都是合欢宫里的修士研制出来的,若想买到最好的,自然应该选择直接去合欢宫内购买。
例如这瓶脂膏,因其用料过于昂贵,从不在集市上流通。
“哦。”自己的东西被嫌弃,许采采不满地哼了一声。
但很快,他就无法再思考别的了。
一只大掌抬起他的后腰,鲜明而湿滑的异样感令许采采浑身绷紧,又在他师兄的轻哄下慢慢放松。
许采采从不知道,有一天他师兄太温柔也会是烦恼。
平日里总是惜字如金的人,到这时几乎是每多一个动作,都会低声询问他的感觉,问他是否难受。
足过去好久,装脂膏的瓶子才被撇到一边。
但对许采采的磋磨却才刚刚开始。
他仍躺在那里,宋尽遥撑着手臂俯身靠近。
修士宽阔的身躯将人挡得严严实实。
许采采泪眼朦胧间,只能看到他师兄肌肉鼓胀的臂膀与胸膛,有汗珠顺着沟壑不断滑落。
都忍成这样了,动作却仍是极为缓慢。
且许采采一旦稍有皱眉,宋尽遥便会立刻停下。
一边抚开少年汗湿的发丝,一边用滚烫的唇亲吻少年眉间的褶皱,并用低哑平稳的声音询问是不是感到不舒服了。
三五次下来,受不了的人反倒成了许采采。
毕竟他皱眉并不是因为难受。
这般断断续续的,才是真的折磨人。
于是再度被询问时,少年干脆抬腿搭在修士紧绷如弓的腰上,力道向下收紧。
可惜,因那上头覆了层烫人的汗液,湿滑一片,许采采并未撼动对方半分,只加重了对方本就粗重的喘息。
但意思已十分明了。
望着他师兄已在失控边缘的灰白双眼,许采采抓住对方的肩膀,语气烦躁地催促出声:“别磨蹭了师兄,你好烦。”
这话似最后一颗石子般,使修士眸间本就寸寸崩裂的冰面彻底粉碎。
欲念再无从克制,翻涌而出。
床幔浮动间,许采采早已抓不住他师兄的肩膀。
只能改为抱紧对方的脖颈,以此来防止自己撞上床头。
……
两次之后,宋尽遥便停下了。
少年到后面哭得实在有些惨。
他怕再进行下去,会哭坏了嗓子。
且头一回,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床幔被人掀至两边,宋尽遥翻身下床,又俯身去抱许采采。
只肌肤分开这片刻,就像是渴水渴了许久一般。
他捧上师弟软烫的脸颊,缱绻地在上面落下亲吻。
亲够了,才给人穿上一件衣物,手臂托在身下把人抱起。
而许采采却还浸在方才的事情中,并未回神。
眼前的眩晕感还没消失,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刺激似是还在体内灼烧着。
他早已分不清究竟有没有结束。
只是在被人这么抱着时,忽然联想到了画册上一种站着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