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好累,我不要折腾了。”
景莲生:“……话虽如此,但脸还是得要吧。”
白情:……那个说话难听的景莲生又回来了。
景莲生察觉到什么,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师父还在外面。”
白情听到楚泽还在外面,心下不免发紧:师父这无耻学贼,会不会无视伦理隐私,蹲墙角做记录搞科研啊?
白情赶紧把衣服裤子穿上,推门而出,对站在外面装作四处看风景的楚泽露出微笑:“师父,大晚上的不睡觉呢?”
楚泽一脸关心,说:“这不是担心你吗?我在酒吧刚上个厕所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白情像是才想起来了发生什么事,问楚泽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父,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楚泽娓娓道来:“我刚从洗手间出来,麟昭那孩子就匆忙找上了我,说你被桃花妖掳走了。桃花妖布下迷阵,让他查不到你的行踪。他就问我有没有你的随身物品,想用识物寻踪的法子找到你。”
白情蹙眉:“然后呢?”
楚泽得意一笑:“我说,孩子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复杂又耗气的方法呢?定位手机就行。”
白情:“……不愧是您啊,师父。”
楚泽继续道:“我看到你的定位在景家,就先把麟昭支开了,再去找的你。”
“为什么要把麟昭支开?”白情问。
楚泽笑道:“你还记得麟昭是为了什么而来此地了吗?”
白情脸色一凛:“是为了追杀伤了他门徒的阴阳双煞。”
这该说不说,麟昭口中所说的大厉和活尸,恐怕就是白情和景莲生了。
毕竟,活尸大厉这组合很罕见,整个莲城应该找不到第二对了。
根据麟昭所说,他的门徒被这对阴阳双煞所伤,楚泽就是来给徒子徒孙撑腰的,这事情确实有点儿麻烦。
白情眼珠子一转:“看来,那几个给我们棺材上镇魂钉的道士就是麟昭的门徒?这么说来,他们也是师父你的同门了?”
楚泽叹了口气:“我也是看到了麟昭,才意识到这件事情。”
白情只说:“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说着,白情也忍不住好笑:“看来,肯定是胡须道士他们挂了彩回了门派,不好意思跟麟昭说出实情,就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竟然说我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喋血活尸!我哪里当得起啊?”
楚泽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的确,什么‘喋血’活尸,要说是‘干饭’活尸还差不多。大概也是因为你没煞气,麟昭即便看出你是活尸,也没怀疑你就是他们口中的恶煞。不过,要是他跟我一起来了景家,又见到了景莲生,那情况可就不同了。”
白情一怔:“那也是啊。”
楚泽继续对白情说道:“我孤身赶来景家,就发现景莲生已经把你救回来了。看来他还是挺及时的。”
白情摸摸鼻子,心想:情况也不完全是这样。
白情倒是可以猜到,是自己给景莲生先发的定位和求救信息。
景莲生是大厉,十分快速就找到自己了,然后又是缩地成寸地回了景家。
只不过,景莲生不懂解瘴,也是束手无策,还得是楚泽来了,才知道该如何化解困局。
白情却忍不住说:“我们还是得找天和麟昭解释误会吧?”
“误会?什么误会?”楚泽笑着反问。
白情一怔,随即认真地说道:“就是……我和景莲生可不是什么恐怖鬼物,更没有杀人不眨眼。我们被那胡须道士他们冤枉了。”
“你也就罢了,但景莲生是大厉,这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楚泽耸了耸肩。
白情急忙辩解:“景莲生虽然是大厉,但他行得正坐得正,从未害过无辜之人。”
“这话我听是信的,但可巧我的老东家是个保守派。按照保守派的主流观点,是不可能放任伤人的大厉横行人间的。”楚泽淡淡解释道。
白情一愣,不禁想起麟昭对桃夭之的态度。
的确是不问缘由,直接喊打喊杀的作风啊。
楚泽叹了口气:“更别提,景莲生重伤了他的门徒,还把人的灵气给化了。就这作派,别说景莲生是鬼了,即便他是同道中人,也是结仇了,无论如何都是很难善了了。”
白情也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可怎么办……”
“这又何妨?”景莲生不知何时,已飘然而出,来到了白情身边。
月色下景莲生的眸光血红:“这样不辨是非扰我清净的道士,也不是第一个。”
白情深吸一口气:“不是第一个?”
景莲生微微颔首:“我虽然多年长眠地下,从不与人为恶,但总有一些天师通过测气观星、看卦寻穴等术法,寻到我这大厉之所在。说什么此物出世必然危害人间。好一点儿的,只是在我坟上布阵,试图将我镇压,这些我倒还不太理会。但竟有人探墓开棺,甚至放火烧山……”
白情震惊不已,又小心问道:“那这些天师,都如何了……”
想起那些咄咄逼人的家伙,景莲生眸光闪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