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顾言抒鞠了一躬,又对着江怜说了句“好生照顾三叔三婶”,便离开了。
走廊里,顾言抒听到江秉谦发怒的声音,“你这个市井女人!竟然敢调包,送假货?差点让我的老脸丢尽!让江家的脸面丢尽!”
“还有你,她一个没身没份的养女,配得上你买几百万一条的项链?你脑子被驴踢了?你哪里来的钱,我看我们三房一直过得拮据,怕不是你这个小贱人手脚不干净!”
江怜和江三夫人又开始哭起来···
顾言抒没有理会,面色沉冷地走出医院。
翌日早上,顾家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订婚宴被毁,顾正怀一气之下联系了狗贩子将雄霸送走。
这雄霸是顾愿在世时养的那条母狗的独子,何若因不愿,哭闹了一晚上也没能让顾正怀回心转意。
楚星落站在卧室的阳台上,看着两个身穿黑色体恤的男人将雄霸药晕抬走。
专门喂养雄霸的佣人抹着眼泪跟狗贩子交代了几句,狗贩子不耐烦地摆摆手,随即发动车子。
车子刚驶出去十几米,被一辆黑色大众帕萨特逼停。
楚星落趴在栏杆上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
只见从帕萨特里面走出一位年纪约莫在五十左右的中年大叔,一身规整的中山装,一丝不苟的背头。
他站在面包车旁说了几句话,狗贩子慌里慌张将雄霸抬出来放进帕萨特里,又慌里慌张驱车飞驰而去。
没一会儿,顾正怀和何若因从别墅里出来,亲自到门口迎接。
楚星落嘴角扬了扬,回房间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下楼。
客厅,中年大叔在沙发上正襟危坐,面前是一杯飘香的龙井。
顾正怀神态恭谦,毕恭毕敬,“陈管家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是大伯有什么指示?”
被称作陈管家的中年大叔神色沉稳,语气却有些不悦:
“顾总别叫错了,老先生早年便与何家断了关系,没了往来,如今更谈不上指示。当年若不是顾小姐跟老先生有些缘分,老先生将退休的搜救犬疾风送给顾小姐,今天我陈硕也不会有机会踏入顾总家的大门。”
顾正怀听到“搜救犬”三个字,神态明显有些局促。
“是是是,这疾风确实是我们顾家和老先生的一份缘分···”
陈管家侧目看了一眼顾正怀,“是顾总耳朵不好,还是我没说清楚?老先生重视的是顾小姐,跟你顾家可没什么关系。”
顾正怀脸上一阵尴尬,却只能附和:
“是是是,是我误会了是我误会了。陈管家,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好,还要麻烦您回去帮我跟老先生道个歉。昨日雄霸在与江家的订婚宴上惹了事,今天若是不做做样子,江家那边实在没法交代···”
陈管家面无表情,“顾总,老先生虽然隐居清绵山,但是耳聪目明。您到底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给江家一个交代,您心里比谁都清楚。”
顾正怀整个人差点跌出了沙发,他起身弓着腰,“陈管家,您可是冤枉我了,我···”
陈管家伸手打断,“我今天的任务就是将雄霸带回清绵山,至于顾总的想法如何,我们老先生没有兴趣知道。”
顾正怀还想说什么,陈管家已经起身。
他侧目看向站在何若因身边的楚星落,语气缓和了些:
“楚小姐,近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