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破空袭来,萧景明就地一滚堪堪躲过。
“小阉狗还挺能窜!”黑衣人收回长剑,在次刺了过来。
“还来?”萧景明连忙缩回脖子啐了口唾沫,抱头乱窜,“这地牢是捅了马蜂窝还是怎么的?”
萧景明踩着铁链跃上石壁,剑锋几乎是擦着他的脚尖而过。
他便回嘴激道:“大哥您这剑法劈柴都费劲,不如改行卖臭豆腐?”
话音未落,一枚透骨钉擦着裤裆钉入石缝,惊得他裆下发凉。
“操!”萧景明蹬着石壁往后窜,黑衣人正好被两个手持水火棍的狱卒截住。
“兄弟们,打死他!”萧景明回头呐喊一声,脚下却生风般,依旧朝着地牢大门的方向跑去。
“阉贼哪里走!”
他还没跑出去几步,一个黑衣人甩出鹰爪钩"哗啦"钩住他脚镣。
萧景明被拖得撞上石壁,后脑勺嗡嗡作响:“大哥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黑衣人刀锋已抵住他喉结:“管你哪伙的,阉贼都该死。”
冰凉的触感激得萧景明寒毛倒竖,他余光瞥见对面牢房——那个琵琶骨被铁钩贯穿的疯女人突然抬头,乱发间露出半张枯槁的脸。
“打得好!杀!把他们都杀光!”她突然癫笑起来,腕骨"咔嚓"拧断铁链,腐水随着笑声泛起涟漪。
黑衣人刀锋一滞:“何人?”
萧景明逮着空档猛踹对方裆部,趁黑衣人吃痛弯腰,抓起铁链就往甬道窜。
身后传来破空声,萧景明一个懒驴打滚躲过飞刀,刀尖"哆"地钉进石缝,离他胯下仅三寸。
“他妈的,你们跟老子命根子有仇是吧!”他骂骂咧咧爬起身,不想迎面又撞上两个包抄而来的黑衣人。
剑光如网罩下,萧景明贴着墙根滑步,太极扶风手黏住剑脊画弧。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冷笑,袖中射出三枚透骨钉。
萧景明慌忙侧头,钉子擦着耳廓掠过,钉在丽妃牢门的铁链上迸出火星。
那疯女人又怪笑起来,浑浊眼珠在暗处泛起幽光。
“前辈救命!”萧景明故意往她方向翻滚。
黑衣人果然中计追来,长刀带着腥风劈向他的后心。
电光石火间,萧景明抄起铁链反手一绞。
黑衣人手腕被缠住的刹那,一双枯爪突然穿透铁栏,五指如钩扣住另一个黑衣人斩来的刀背。
“好刀。”疯女子咧开只剩三颗牙的嘴,锈迹斑斑的刀身在她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黑衣人大惊之下正要运劲夺刀,却见疯女人手腕轻抖,精铁打造的弯刀竟像麦芽糖似的拧成了麻花。
萧景明趁机飞起一脚,踹的黑衣人眼冒金星:“叫你下手黑!”
“小阉狗该死。”黑衣人鼻血横飞,却咬牙举掌朝着心口打去。
萧景明正要硬接,斜刺里突然炸开癫狂的笑声:“哈哈哈哈!七年了!七年没见血了!”
锈迹斑斑的铁链如蛟龙出海,丽妃披头散发破牢而出,五指成爪扣住黑衣人天灵盖。
萧景明眼睁睁看着那脑袋像西瓜似的炸开,红白之物溅了他满脸。
“疯婆子你倒是看准了砸啊!”他抹了把眼皮上的脑浆,胃里翻江倒海。
剩下两个黑衣人挥剑刺来,丽妃赤足踏空,腕间铁链绞住剑锋猛地一拽。精钢剑刃竟像面条般拧成麻花,持剑者被带得踉跄半步,咽喉瞬间多了五个血窟窿。
“痛快!”丽妃甩着滴血的手指,转头看向呆若木鸡的萧景明:“小郎君,借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