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地牢的净房里,萧景明攥着开裂的竹刷,机械地刮擦粪桶内壁,这破差事干了整三天,他现在人都麻了。
这些天里,他都是白天在地牢刷粪桶,晚上回淑妃宫。
好在白天只要把典狱太监交代的活办完,一般也不会有人来找自己晦气。
那张典狱倒是个守规矩的!
等熬到晚上,下了值。萧景明便回去美美地泡上药浴,一边修习‘般若龙象劲’,一边琢磨‘太极扶风手’。
这样的日子虽是恶心了点,但好在很充实!
通过这几日的修炼,他隐隐感觉自己的身子骨又壮实了不少,同时丹田内的气旋也愈发充盈。
只不过树欲止而风不静,你不招惹麻烦,但是麻烦他会主动来招惹你。
这一日,萧景明跟平日里一般,蹲在墙角刷第三天的粪桶。
竹刷子早就劈了叉,每刮一下都带起些不可描述的碎屑。
“小阉狗磨蹭什么呢!”驼背的狱卒刘三,一脚踹翻木桶,黄褐秽物泼了满地,“刷不完这些恭桶,今晚就让你舔干净!”
萧景明盯着黏在鞋面的蛆虫,指节捏得竹刷子"咯吱"响:“刘爷,这桶底都包浆了,得拿铁锹刮。。。。。。”
“啪!”
铜锣擦着他耳根子砸在墙上,震得牢顶蛛网乱颤:“轮得到你教咱家做事?”刘三蒜臭味喷了他满脸,“再加十个桶!”
萧景明抹了把眼皮,指缝间青光隐现:“刘爷,差不多得了。”
“反了天了你!”老太监抡起包铁的水火棍劈头打下,“吴公公特意嘱咐关照你,咱家这是疼你呢!”
棍风扫过耳际的瞬间,萧景明这些天里琢磨出的太极扶风手在脑中一闪。
他手腕突然如柳条般扭了个诡异弧度,竹刷柄粘着棍头画了个浑圆,六三顿觉砸在了棉花堆里,整个人被带得往前扑去。
“哎哟我的祖宗!”刘三四仰八叉摔在粪水里,官帽滚出丈远,“你。。。你这小畜生使的什么邪门功夫?”
萧景明佝着腰往墙角缩,指缝间青光悄然流转:“刘爷说笑了,小的手滑了。。。。。。”
“滑你祖宗十八代!”刘三抡圆了水火棍照脸劈来,破风声里带着尿骚味。
萧景明后撤半步,足跟碾着粪水画弧,掌心青芒凝成太极阴阳鱼。水火棍被气劲一带,打着旋儿砸向墙角的恭桶。
“轰!”地一声,朽木桶炸开满天污秽,陈年粪渣糊了刘三满头满脸。
“天杀的杂碎!”刘三蹿起三尺高,抹开眼皮上的蛆虫直跳脚,“反了天了!来人!给咱家摁住这小畜生!”
两侧牢房响起铁链哗啦声,四五个灰袍太监提着水火棍围拢过来,水火棍上的铜环叮当作响。
萧景明被逼到墙角,后背贴上阴湿石壁,丹田气旋却越转越快。
“诸位公公,小爷今日就教你们。。。。。。”他屈指弹飞肩头蠕动的白蛆,“什么叫粪坑里打灯笼——找死!”
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蹿出。
太极扶风手搅动腥臭空气,青芒化作螺旋气劲当先两个太监的水火棍"咔嚓"断成四截。
萧景明凌空抄住半截断木,反手戳中第三人膻中穴,那太监顿时瘫成烂泥。
“还有谁!”他靴底碾着断棍,粪水顺着额角往下淌。
余下两个太监对视一眼,突然撒丫子往甬道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