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明攥着食盒的手直冒冷汗。
雕花木门洞开的瞬间,甜腥味混着麝香直冲脑门,激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青砖地上结着冰碴子,靴底碾上去"咯吱"响。他盯着飘动的纱幔咽了口唾沫,踮脚往拔步床方向挪:"娘娘?"
鎏金香炉冒着青烟,纱帐后头隐约有个人影晃悠。
萧景明吓得一哆嗦,他连忙俯身跪下,手指抠紧食盒提梁:“奴、奴才送雪蛤粥来了。。。。。。”
他膝盖刚沾地,忽见地上竟散着本翻开的册子,页角都被翻得卷了边。
《素女经》!
眼见踏上依旧没有反应,他蹭着膝盖往前挪了半寸,正瞅见泛黄纸页上画着经脉走势图,朱砂批注潦草地写着“逆冲膻中,阳火焚身”八字。
帐子里突然"嗬"地喘了口粗气,萧景明吓得一哆嗦,食盒里的瓷碗"当啷"乱响:“奴。。。奴才来送粥。。。”
此刻,月光从破瓦缝漏进来,正照见淑妃歪在沉香榻上——中衣领口大敞,锁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脑后的金步摇晃得叮当乱响。
“滚。。。滚出去。。。”这声低吼跟砂纸磨锅底似的,震得香炉直颤。
萧景明两腿发软——好家伙,这疯婆娘先前莫不是在故意装睡!
“娘娘饶命!奴才这就滚!”
萧景明撅着屁股往后蹭,后脚跟"咣当"踢翻炭盆。
火星子溅到纱帐上,"呼"地窜起半人高的火苗。
房梁上挂着的绿毛鹦鹉扑棱翅膀乱叫:“走水啦!走水啦!”
“小阉狗!”
腥风裹着沙哑嗓门扑来。
萧景明一扭头,但见纱帐"唰"地扬起——淑妃脖子上青筋暴起,修长的指甲深深抠进紫檀木榻里,那一双眼珠子更是红得像是能滴血来。
“娘娘,我真不是故意的!”萧景明手忙脚乱拍打火苗,忽然听见"咔吧"一声骨节动。
淑妃鬼影子似的闪过火幕,他还没看清动作,脖子就被掐住。
双脚离地的瞬间,他瞅见淑妃瞳孔缩成蛇一样的竖线,头发丝儿上还飘着白雾凝的莲花影。
“娘。。。娘娘。。。”萧景明蹬着腿挣扎,腰间玉牌"当啷"掉地上——正是韩老公给的青铜牌子。
“袄教余孽?”淑妃突然僵住。
萧景明逮着机会一口咬在她腕子上,血腥味冲直冲嗓子眼。。。。。。
“狗东西!”淑妃吃痛下,猛的甩手,跟麻袋似的把他抡了出去。
后脑勺磕在青砖上,萧景明眼前金星乱蹦,耳蜗里嗡嗡响。
“娘娘饶命!奴才真就是送个粥。。。”萧景明胡乱扑腾着要爬起来,一股甜腥气扑面而来。
他抬手要挡的工夫,腕子突然被滚烫的手掌攥住,淑妃的指甲直接掐进他肉里,巨大的力道捏的他骨头"咯吱"直响。
“纳命来!”
萧景明顾不得手腕吃痛,猛地提膝顶对方肚脐下三寸——这招"撩阴腿"还是前世刷短视频学的。
“唔!”淑妃闷哼着松手,萧景明连滚带爬往门口窜。
他指尖刚摸到门槛,后脖子突然响起破空声。
萧景明猛地一扭身,只觉肩头一痛。
原本插在疯婆子脑后的出金步摇,竟贯穿了他的肩头,把他活活钉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