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越往宴会厅走,氛围越不对劲,人群不断地往一个地方聚拢。
宴会厅里有男人打斗的声音,和女人的尖叫声:“别打了!顾南荀快停手!你疯了吗?”
许尽欢的心跳如雷,是同名同姓的人吗?
还是……她终于还是发疯了吗?
中午的时候是幻觉,刚刚是幻听了吗?
她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迈着一步软过一步的步伐,艰难推开人群挤到中心。
正见到谢行霈歇斯底里被顾南荀按在地上打,一边挨打还一边狂笑叫嚣:
“哈哈哈,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反正许尽欢身上每一寸我都玩过了!
不光我玩过!霍靳言也玩过!他还要把她娶回家去玩!
我们都是你顾少甄选的粉丝!”
“南荀哥哥……”
许尽欢瞠着眼,用最小的声音自言自语。
顾南荀却像有感应似的,停下了拳头,侧头朝着许尽欢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间,许尽欢已经泪流满面,要不是江既白及时赶到将人扶住,许尽欢几乎要站不住跌到地上去。
一个闪神的间隙,顾南荀就被谢行霈重拳打在脸上,顺势骑到身上不要命的打,二人形势顷刻反转。
这个时候,霍靳言不知从哪出来,飞起一脚把谢行霈踹出去老远,几乎是横着飞出去的。
他无视倒在地上的顾南荀,扯了扯领带,解开袖扣将衬衫卷到胳膊肘。
不疾不徐,一步步走过去,将谢行霈从地上拎起来,轮圆了就打。
“上次给你的教训,看来没记住。”
“这次一定要长记性。”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现在,去给我太太道歉!”
每一句,都伴着一记重拳。
每一句,都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只有最后一句,霍靳言把快被打散架的谢行霈揪到了自己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威胁:“否则,你们谢家偷税和投标造假的证据,我不介意放出来。
谢家的资源虽然全面,但是这些年也涨价了不少。
按行情看也不是那么不可替代了,不是么?”
至此,谢行霈眼珠一轮,震惊地迎上霍靳言冰凉的眼神,才终于认清了形式。
上一次在邮轮上被打,他一开始怀疑霍靳言是为了许尽欢,后来仔细想想他最后两句也侮辱了许欣冉。霍靳言突然暴起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不光调侃了许尽欢,还把许欣冉也搭了进去,他才会如此的。
后来在霍老爷子的寿宴上,见霍靳言路过,却一个字都没说。谢行霈心里就有了判断,许尽欢对霍靳言来说,什么都不是!
以至于后来霍靳言突然宣布许尽欢是他一直以来交往的女朋友,谢行霈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料定了霍靳言承认许尽欢是权宜之计,是为了股价,是权衡利弊的决定。
事后许尽欢一定会像垃圾一样被霍家踢出来。
所以他才敢当众用许尽欢去刺激顾南荀。
没想到霍靳言对许尽欢是认真的,他当众称呼许尽欢为“我太太”,明明连婚都还没定了。
这就是要故意给许尽欢撑场子,摆立场给所有人看的。
霍靳言放开谢行霈,谢行霈身上的伤口一过风,酒醒了一半,踉跄地走到许尽欢跟前,艰难开口:“对不起,许小姐。”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许尽欢的事!为什么道歉!说清楚!”
霍靳言一脚踹在谢行霈的后腰上,谢行霈一个没站稳差点给许尽欢跪下。
谢行霈撑住重新站好,抬眼偷扫了许尽欢一眼,垂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