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她因为男人的爱而被人羡慕了一生,从此只作为一个称呼活在别人的嘴里,而她用生命才挣脱了那个被男人赋予的头衔,最终在死后让自己的名字被世人记住。
夜晚,当众人都已经告别回家,黎家就只剩下些平日里亲近的人。
祠堂里,黎运一直跪在牌位面前,漠然的烧着纸钱。
“运哥,你说说话,你这个样子,我们很难受。”
顾言昭和顾云安从昨天就一直陪在黎运身边,看着他表面淡定的指挥着一切,似乎没有多大的悲伤。
可他们知道,黎运一直在强忍着失态。
他越是装作若无其事,他们就越担心他心里会不会承受不住,从而崩溃。
这两天,他们都很识趣的并没有提到薄热和言爱。
可那天听到言爱和黎家出事脱不了关系,过后薄热也没第一时间到来,他们隐隐就觉得,从今以后,薄家和黎家的关系或许会变得不如从前了。
黎家出事现在到底是沈家还是薄家所为,还是两家联手所为,已经不言而喻了。
黎运没有回答双胞胎,还是拿着纸钱在烧。
手上的纸钱火越烧越大,直到烫到手了,他才放开。
顾言昭和顾云安只能干着急,想不到任何办法。
这时,薄热走了进来。
他先是跪拜上香,然后也拿着纸钱和黎运一起烧。
两人一直沉默不语。
顾言昭给旁边添香油的佣人打了个手势,所有人立马退了下去,祠堂里现在就只剩下他们四人。
“黎运哥,节哀顺变。”
半晌,薄热先开的口。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喊他哥了。
“这次的事薄家参与了没有?”
黎运淡淡的语气问出,薄热顿了一下。
想到言爱和他的关系和薄家接下来要做的事,他觉得现在否认也没什么意义了。
“之前没有,但以后……”
黎运了然,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
薄家如果不趁机做些什么,那才是令人意外。
他看着薄热问道:“知道我和言爱的关系了?”
这一句话,让站在一旁的顾言昭和顾云安都瞪大了眼睛。
薄热眯了眯眼睛说道:“她和你没有关系,从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黎运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他悲凉的说道:“从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爱上她了,那时她还不是你的女朋友,可因为你是我兄弟,因为你喜欢她,所以我一直克制自己。”
顾言昭在旁边听到这一句,心里涌起一丝感同身受的难受。
薄热苦笑。
“以后,我们做不成兄弟了……”
黎运这才轻笑。
“她身上的红痣,很诱人呐……”
一句话让另外三个男人都变了脸色。
薄热当然知道言爱在哪里有颗红痣,想到她昏迷时黎运可能做出的一些禽兽行为,他怒不可遏,揪着黎运的领口。
“你的母亲刚刚去世,你确定要在她的牌位前说这些龌龊的话?”
“她是我妈,自然是不会介意我说什么的,至于你,确定要在这里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