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后颈汗毛陡然炸起——
八根机械触须刺破夜空,粒子刀轮在主教黑袍下嗡鸣。没有废话,触须如闪电绞向秦墨的咽喉。
秦墨旋身一滚,滚进垃圾堆,然而刀轮还是擦过后背撕开皮肉,他甚至能听见自己骨骼的断裂的声音。
而主教只是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有挪动过。
看到主教似乎没有追来的意思,秦墨赶紧用气血覆盖双腿,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开始奔跑。
但随后,触手再一次袭来,以远超之前的速度毋庸置疑地洞穿他的血肉。
秦墨本想不管不顾继续奔跑,此时主教冷哼一声。
在一瞬间,秦墨的身躯就开始疯狂的颤抖。
最先炸开的不是疼痛,而是某种诡异的酥麻——像有千万只蚂蚁顺着骨髓啃噬。
他回头看见触须末端的粒子刀轮,那些旋转的锯齿并不像金属,而更像是无数蠕动的虫子,每一只都在撕扯他的躯体。
“靠,好强,太得劲了!他犯规了吧!”
触须抽离的瞬间,他听见肌肉纤维断裂的簌簌声,像扯烂一捆潮湿的麻绳。
秦墨左腿反射性踢出,却像踹进黑洞——主教甚至没有移动,某种引力场就将他的脚碾成碎碴。
秦墨发现自己在笑。
功法使用过度,喉管喷出的血沫里带着血烟。
他终于看清主教黑袍下的躯体:八根触须不过是冰山一角——
真正蠕动在阴影里的是某种超越机械与血肉的存在,每根触须投下的影子都在分裂,无穷无尽,化作无数衔尾蛇又啃食自己的影子。
当触须缠住脖颈时,秦墨听见自己颈椎发出老式电报机的声响。
咔嗒,咔嗒。
每声都仿佛是神经信号在求饶。
视网膜开始脱落,在彻底黑寂前的最后画面里,他看见主教黑袍掀起的一角——
那里没有机械,没有血肉,只有流动的黑暗正在哼唱。
“呵呵,没办法了啊。”
“墨血肉”的爆种早就生效了,毫无意义。
各项技能早就用了个遍,毫无意义。
身体达到了极限,没一丝潜能都在燃烧,毫无意义。
“看来,还是要死了,哈哈。”
秦墨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嘴角提起,露出一抹狰狞的笑。
就在这时,主教突然说话了,依旧是毫无感情的机器声:
“你不会死。”
“诶呀呀,他当然不会死啦…”
“借火吗?”
秦墨的脊椎刚被触须钉进混凝土,耳边突然响起清甜的嗓音。
他勉强转动眼球,看见一双缀着水晶铃铛的赤足悬在头顶。
一位穿着大胆的的少女倒挂在生锈的钢梁上啃桃子,汁水正滴在他碎裂的伤口上。
少女穿着露脐抹胸热裤,外罩半透明红纱罩衣,露出修长圆润的大腿,身材娇小却又不失性感。
主教暴退三十米,触须在地面犁出焦痕。
“你身上有股腌过头的味道,”少女吐出桃核,核仁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突然发芽长成花朵,“像是泡了三百年的咸鱼干。”
八根触须同时僵直。
“主城的使者。。。”主教的机械合成音首次出现杂讯,“这不属于你的剧场。“
“哎——呀!”少女突然闪现到触须末端,指尖轻点旋转的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