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斯抓过士兵怀中的瓷器,上面有着一道道酷似裂纹的涂装,他直接摔在地上,摔得稀碎,哪怕是瓷器的特殊纹路,只要不符合列斯审美观,就通通毁掉。
一来二去耗费不少时日,反正敌军主力已经被歼灭,就是再逗留些日子也无妨。
终于把全部车辆都装满,不留一丝空隙之后,列斯命令车队按原路回转。
“等你们和坦克部队的营地错过之后,再通知他们来多慕镇。”
绿衣士兵换回原来的尤犬人士兵装束,听候列斯的进一步安排。
正牌法芙娜的士兵不比福尔特好对付,后者还能用普鲁士压一下,而那些士兵如果见到拉了这么多[故国]的土特产,保不齐要干出点什么。
介于满载卡车和坦克之间的机动性,列斯已经做好了战术安排,保证可以让后续的坦克部队替换移动不便的火炮,成为主力,当然是在碾压敌人的方面。
再度启程,圣城赤马的道路上障碍尽除,畅通无阻,列斯没有坐上他原来的吉普车,而是选择一匹健硕的黑马,无他,吉普车上已经堆满了他的私人收藏品,实在放不下了。
不过一日列斯便带队赶到鞑林山,站在山脚就能看到山巅的圣城,一股肃穆之气扑面而来,令人心生敬畏。
列斯并不着急,平静的吩咐士兵扎营歇息。
他现在歼灭对方主力,有的是时间和对方耗着,他等的是大招cd,对方等的是什么?是死。
可出乎意料的是,圣城毫无反应,一直拖到第二天,不光如此,坦克部队也并没有如约赶到,这让列斯心中不安,一方面让装载无线电的通信部队加紧联络,一方面让部队推进,如果产生变故就全力拿下赤马,以它为据点坚守待援。
圣城刮来的东风让人攀行艰难,伤痕累累的山峰耸立着,企图遮蔽凌晨的阳光。
它的上方有高大的沙丘和坚固的铁墙,但如今这种景象只能给列斯一种荒凉感,他嘲笑着旧时代的产物,宛如在看挤满死尸和将死之人的坟墓。
“尊贵的头人,可汗。”
连用两个敬称,列斯彬彬有礼的模样让人难以联想数日前的表现“我为前几日法芙娜军团士兵所犯下的罪行感到抱歉。”
换衣服就是为了如今洁白的形象,人是士兵杀的,与我无关。
“我以[阿威]主神的神圣名义,代表尤犬人在贝列氏族的神明之前庄严宣誓……”
头人睁开一双深邃的黑瞳,像是海底深渊让周围人打了个冷战,硬生生止住列斯的言。
“我族的神明?不是你们口中的恶魔吗?”
头人比塔姆更加难缠,尤犬人的信仰便是将征服的异族神称呼为恶魔,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是胜利者,想怎么称呼都行。
和多米尼克教会相似却又不同的理念。
“请您慎言,头人。”
列斯环顾四周,焦躁情绪在逐渐蔓延,无线电还没有消息,强攻圣城是下策中的下策。
“我们联军是带着帮助独立种族建立文明的善意而来。”
已经确保上一场战斗没有生还者,列斯才敢使用同样的言辞,更何况,已经把事情推给了法芙娜。
头人冷笑,在列斯眼前张开五指,轻轻将食指弯曲“这是贝列。”
一根手指弯曲进掌心,它弓下去的模样谦卑而友善。
“这是旱帕”
紧接着中指,他比食指灵活不足,但却更加有力。
“四柱,还有许许多多的族,我们都是雷斯卡特耶教国的子民。”头人将五指紧握成拳,朴实无华的攥在一起,坚不可摧。
“老祖宗把我们聚在一起,家里的事,就不需要外人来费心了。”
头人的部下一直保持着安静与镇定,但谁都清楚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已。
听到拒绝的回答,列斯索性也不装了,直白的说“洛桑,你和其他氏族不同,不要不识时务,最好赶快投降,给我们提供需要的物资和人力,不然……”
列斯嗜血的瞳仁环顾洛桑头人身旁的子嗣“我合众国的历史车轮碾过,贝列氏族就要就此除名了。”
“那又如何?”洛桑已经年过六十,但他的气势比摔跤的年轻人不逞多让“我告诉你,在你眼前的是教国贝列氏族的大好儿郎。”
“只要还有一个贝列氏族的人在,这场战争就不会停歇!”
列斯“啧啧”嘲讽,敌人是打算孤军奋战了,也不问问教国态度如何,教国明显是把氏族的人卖了,可笑蛮子们还要给教国数钱。
“太遗憾了,洛桑,你拒绝了文明与自由,那我们只好换种方式来交流了。”
列斯故意侧身,随后有故意转回来,提醒似的说道“知道为什么狗最听人话吗?”
用狗来比喻人,列斯也是也是胆大,知道对方遵守交涉礼仪,不会动武“在驯养狼的历史中,把不听话的全部杀掉了,剩下的会变得无比忠心。”
是啊,你们不会听话,那么下一代呢?会不会亵渎今日的尊严。列斯进一步挑衅头人。
洛桑碾碎了烟斗回敬道“就算把狗训得再好,这世上依旧有狼的存在。”
谈判再次破裂,看着列斯急匆匆离开圣城,直扑向他的临时营地,头人洛桑立刻开口道“敌人谈判大胆,只是语气急促,有意战决,必然是产生意外变故,我军虽败,但经过几日修正,又加上圣城魔力补给,恢复部分元气,现在就杀下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同一时间在临时营地中,列斯奔袭回去,在营地门前就开始大喊
“快,准备作战,架好机枪。”
太阳穴上青筋直冒,列斯急促的布命令“无线电还没联系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