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知冷眼瞧着他蜷缩在地上弱小的模样。
容清知给他取名观宁,他寄寓这二字的唯一期望便是好用,他该如他的名字般让容清知看到安宁。
可他如此愚蠢,到了这时还没想到温姿月是主动逃离。
更或是说,他自欺欺人,不敢相信。
他怎么会有这么无能的孩子。
容清知踹在观宁肩上,观宁砸在碎瓷上,锋利的碎片刺入他的后背,他眼瞳中尽是痛苦。
容清知仔细看着他的脸,“长得也算好模样,怎么这般没用?”
观宁被迫与他对视,他看到容清知眼中浓浓的恶意。
“可是觉得你刚才表演的情深义重、感天动地,我是那离间的恶人,逼得你们分崩离析?”
观宁咬着唇,苍白的唇瓣很快多了血色。
容清知从离春手中拿过锦帕,很是轻柔的帮他拭去眼泪,“是不是很痛?”
观宁强忍着眼泪,他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摇头。
容清知叹息,“好孩子,你难受我也同样痛苦,若不是不得已,我定会让你在我身边长大,让你做东篱最金尊玉贵的皇子。”
观宁眼泪再也止不住,他靠在容清知怀中,默默啜泣。
容清知轻拍他的后背,如同安抚幼儿,可这一幕并不那么和谐,方才观宁倒进碎瓷片中,随着这亲密的拥抱,那碎瓷片逐渐扎入他的皮肉中。
观宁哀求道:“别杀她。”
容清知拍抚他脊背的力气越重,他面色冷若寒霜,声音却温润,“我怎么会杀她。”
“她如那轻快的小鸟飞出了笼子,她得到了自由,抛弃了这里的一切。”
观宁大喜大悲,“她没死”
观宁又哭又笑,笑她还活着,恨她把他当做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容清知扯着观宁的长,眼中没一丝温度,“你和她说了什么?”
他和她说了什么?
他告诉她,她不是容清知的孩子,这是威胁,也是让她警惕容清知。
可她辜负了他。
容清知恍然,怪不得她咬着他的手指,那般的亲昵。
原来是做好了打算,想要蒙骗于他。
容清知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观宁癫狂的模样,“你真是个废物,真希望她才是我的孩子。”
观宁手中紧紧攥着碎瓷片,疼痛让他清醒。
“贵君,我该怎么做?”
他要她回来,被关在密不透风的笼子里。
御医结伴入了皇女府。
皇夫在宫中请安时身体晕,容贵君体恤,便让太医院拿着上好补品去探访。
观宁坐在帘子后,他苍白的手腕被一根细线系着,太医仔细检查着他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