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啊???”
徐青沉惊讶三连,“你说这是你老家?”
陈说点头,一派自然,眼神清澈,继续道:“青沉现居的宅子,便是我出让给你夫郎的。”
夜色淡淡,空气中食物的香气弥漫,这睡得眼泡肿肿的女君,形象瞬间在徐青沉心中不一样了。
徐青沉一把揪住陈说的手,暴跳如雷。
“好小子,你他爹的,跟我走!
到了你老家,竟然还让我请你吃氽丸子?!
!”
“走!
去找阿婆将我的钱退给我,你去结账!
三倍去结账!”
“不止如此,你还要陪吃陪逛陪玩,再给我包一个腰细臀翘的小哥哥喂我吃葡萄!”
陈说被她拉着向前,手中的灯笼晃来晃去,很好脾气地答应:“好好好。”
她又说:“只是我出行匆忙,没有带钱袋,只能先让阿婆记账。”
她拉着徐青沉扯她的手,将她拉住,柔柔地又说:“青沉,我现下没钱给你包男伎。
烟花之地我没去过,不会给我记账,倘若被我母亲知道,我就要被逐出家门了。”
她牵着徐青沉的手,继续道:“现在季节也没有葡萄,不如我们回家,我喂你喝佳酿如何?我……青沉你没见过,我不爱口腹之欲,是以腰肢颇细……臀,也算有些翘翘的。”
“青沉……”
她柔柔喊她。
徐青沉一把甩开她的手:“姐妹,你干嘛?”
徐青沉抢过灯笼,去戳她,将她戳得远远的:“你不乐意付账,就算了。
干嘛还要讲这些话,超级会恶心人的啊你!”
陈说:“嘿嘿。”
徐青沉上下打量她,“走,姐们给你包个漂亮的爷们,给你调理调理。”
陈说:“嗯嗯。”
徐青沉:“你也觉得自已需要调理啊?”
陈说:“我不好男色,但是青沉送的男色,我可以看一看。”
徐青沉举起手:“有啥好看的,直接上手去摸啊!”
陈说:“看看青沉喜欢什么样的男色,以后送多多的给你。”
徐青沉诧异:“这么仗义的吗?”
遂勾肩搭背,把臂同游入了江上画舫,要一醉方休。
画舫被铁索连接着,铺着厚实的木板和地毯,在湖面上汇聚成一片辉煌的湖中楼阁,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薄纱帷幔在春夜中飞扬,香风阵阵。
徐青沉没见过这种花红柳绿的场面,她伸着脖子东张西望。
有群书生在船头喝酒,她都要伸着脖子去看看人家酒杯里面,陈说将她拉回来,不好意思地对那吓一跳的书生笑笑。
徐青沉被她拉回后,又撅着屁股,去瞄跳胡旋舞的男伎的裙底。
他们的腿上似乎缠绕着金环银环,随着舞动,裙摆飞扬华彩若隐若现,招人探看。
陈说架着她,怕她摔了。
徐青沉嘘了口哨,有了几分意气风发的潇洒恣意,她拍拍自已的胸脯:“本君今日要眠花宿柳,一个不够,我要包一群美男子,挨个喂我吃葡萄!”
路遇一群舞伎,头戴花冠,整齐划一地甩着长袖,折腰旋身,仿佛下一刻便腾云而去。
不知道她从哪掏出了一柄折扇,唰地一下展开,挡在眼前扇啊扇,斜着眼睛,朝那主舞的男子抛了个媚眼。
那男子脚底一软,舞步乱了,好半天才跟上拍子,满面羞红。
陈说挽着她的手,将她带向湖心的楼阁包厢,“可以,可以。
只是,你不要再散发魅力了,当心被人捉走塞进被窝里,不还了,怎么办。”
四处都是喧闹声,陈说柔柔的低沉女声混在热闹中,有些听不清。
有一群着书生袍的女子,冠发歪倒,半敞衣襟,欢呼着自她们身旁奔跑而过,一个女子随手将酒壶塞到了徐青沉的手中。
徐青沉快活绑定飞来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