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喘过气,见李宣臣一脸难以言喻,像是嫌弃又像是别的。
她:“放开我,我该回家吃饭了!”
李宣臣不放:“不是早和你说了,好酒好菜给你备了。”
她:“我要回家喝你哥炖的参汤!”
李宣臣:“……”
李宣臣:“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一点!”
徐青沉哼哼:“本秀才全身上下都是优点,哪点我夫君都看得上。”
徐青沉摸摸腰间的玉璜,问她:“这个,给我了?”
李宣臣托腮,晒着夕阳无奈道:“你真是个一点也经不起考验的女人。”
李宣臣:“你懂不懂什么叫富贵不能淫?别往后,谁一箱金子就能将你勾走了。”
徐青沉不可思议:“那可是一箱金子!
谁能拒绝这种的诱惑呀?那还是一整箱!”
李宣臣怒其不争:“你就不能学会对诱惑说不吗?”
徐青沉诚恳道:“我只会对诱惑说不够!”
李宣臣长叹。
她哥是摊上个什么玩意儿了,活该他前十七年霸道恶毒,这下遭报应了吧。
徐青沉打量了一圈李宣臣的卧房,眼睛又盯在墙上的一把横刀上。
李宣臣有一双浓密纤长的眉,眉峰毛流密密的,挑起来便显得很骄傲:“……你该不会还看上了我的佩刀吧?”
真不是李宣臣打击她:“长得还没刀高,你还是老老实实练你的箭术吧。”
李宣臣拍拍她的脑袋:“你这身板个头,千万别想近战,躲在后面放放冷箭算了。”
徐青沉:人身攻击了,绝对是!
徐青沉决定回家就找李宣臣告状,让他好好教育自已妹妹!
伤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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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院试结束,从府城回到县城后,她们一家便没有回柳家村,而是住在了李宣雾靠近书院的一座宅子里。
牵了毛驴,一刻钟不到便到家了,徐青沉怒气都没消,果然和李宣雾告状了。
愤怒地讲述着李宣臣今天有多么多么过分,比划间动作太大,她还不小心扯到了耳铛。
未愈合的耳洞,颤颤着抖出一滴血。
原本淡淡含笑的李宣雾见此,眉头皱紧了。
他搂过妻主,凝视那粒薄薄的耳垂,被长长的华丽耳铛拖着,血色隐隐,本就漂亮的女子,更添几分缥缈的神性,破碎的秾丽。
“她不该如此。”
李宣雾吻住她的耳垂,轻轻裹住,舌尖安抚地舔舐那处血迹。
徐青沉嘶了一声,“她确实不该这样欺负我,我可是她小姨子,她还骂我是小偷!”
李宣雾嗯了一声。
徐青沉拨动耳下流苏,戳到了李宣雾的下巴,她细细抚摸他光洁的肌肤。
“你妹妹真是和你一点都不像,你的脾气这般温和,她却恶劣极了。”
李宣雾又嗯了一声,顺着她的抚摸,侧过脸。
他说:“我会给她一个教训,这个耳铛你不要戴了。”
徐青沉有些舍不得:“耳铛是无辜的,它这么漂亮……而且耳洞穿都穿了,如果愈合了,不是很可惜?”
她爱漂亮。
李宣雾轻轻抚摸她脖颈处的红痕,柔声道:“好,我以后给你添更多好看的耳饰。”
她惊喜地笑了。
像一朵惊鸿一现的花在开放,不属于任何人,他却想要紧紧握住。
荆棘会刺得他鲜血淋漓,他却并不生犹豫。
“李宣臣是个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