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呢?”
同窗们起了恻隐之心,以及侥幸之心:“他们与蛟龙幸福地生活在了潭底?”
徐青沉咧嘴一笑:“不是。
蛟龙是只公的。
他们都被活活淹死了。”
“豁!
!”
“天呐!”
“难以置信!”
同窗们性急的已经拍大腿了,十分沉浸于故事,气愤道:“简直没天理了!”
徐青沉:“还没说完呢。”
同窗们一听还有转机,连忙收声,继续洗耳恭听。
徐青沉喝口甜水,甜甜说:“后来,那五个少男的冤魂在不甘中化魔,联手杀了蛟龙,又披上蛟皮,返回村子里,将全村人的头都砍了下来。”
“……”
“……”
“……你在骗人吧,你不是还活着吗?”
徐青沉摸摸自已脖子的红点,道:“后来村里来了个游方道士,见我们一村人没头没脑,实在可怜,便将我们的头都粘了回去。
如今每逢换季,还会腐烂发红呢。”
一群人高马大的女君们都不敢吱声了。
她们敬畏恐惧地望着徐青沉的脖子。
“你故意吓唬我们的吧?”
徐青沉一本正经:“同窗一场,我怎会故意吓唬你们呢?”
她站起身,将水囊放回去,留下一群瑟瑟发抖的女人们。
接着,她又道:“我当然是,成心骗你们咯!”
说完拔腿就跑。
身后的弓和靴子都砸来,噼里啪啦落在徐青沉的身后,同窗们从恐惧到愤怒,无缝衔接。
她们怒吼:
“可恶的村姑!
让李宣臣快快打死你算了!”
“讨厌的村姑,没有品德可言!”
“就是,就是!”
——
编完了龙潭的故事,徐青沉便要只身入虎穴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身为嫂子,徐青沉还是觉得李宣臣不会太为难自已的。
她是真的很喜欢那把缠着金线,绘着漂亮图腾的弓,一眼定情的喜欢。
她都不敢想象自已如果遇到危险,拿出这样一把弓,站在马车顶上,嗖嗖嗖十几箭齐发,撂倒无数山匪,该有多么帅气!
徐青沉下学,先去给饥肠辘辘的毛驴喂了嫩草和饭堂顺的果子,便往高端赞助生的院子方向走去。
她上次来这附近是来探视大表姐,李宣臣与徐观住的不远,路上拉住一个童子问了路,绕过一片枫林便到了。
如今正值深秋,枫叶如火,火烈烈地烧着这片土地。
而李宣臣的院子便在枫林深处。
这群地位煊赫的学子,虽在城中有府邸住,但为了方便,同时还会在书院赁下院落,方便读书小憩。
徐青沉从前不知天高地厚,打听过赁院子的价格,打听完,她一下子就知道天高地厚了。
枫景院的门半掩着,徐青沉在外面喊了一声。
没有侍女出来,除了林间的鸟,没有丝毫回应她的动静。
“小姨子?”
她小声喊。
“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