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你这样做,不管与你与我,似乎都很危险哦!”萧清音一时还没搞清状况,便耐了耐性子一边打量那姑娘一边道。
“你就是刚从乡下接回来的靖安侯府二小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已经看清萧清音容貌被猛然一惊的张宝宝犹自嘴硬道。其实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如果说自己是浓妆粉黛的庭前芍药,那眼前的萧清音,更像一朵空谷幽兰。单单香味,就甩了芍药一条街,更遑论简洁的玉质坚挺的花瓣犹胜过繁琐却娇弱无力的芍药花瓣。只要是世家子弟,肯定是喜欢兰花更胜过喜欢芍药。自己的满头珠翠竟然敌不过萧清音简简单单的两支白玉簪和一支古朴的流苏步摇,让她无端生起一股“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感觉。但她是谁?她是张宝宝,抚远将军府唯一的独苗,唯一的掌上明珠,输人不输阵,容貌上比不过,气势上也要盖过萧清音。
“请问你是?”萧清音问道。
“我是抚远将军府唯一的掌上明珠张宝宝!”张宝宝头昂得更高了。
“然后呢?”萧清音觉得自己今天耐心好。
“听宝珠姐和怜莲姐她们说你长得像画上的人儿,本小姐就过来瞧瞧,结果……啧,也就这样嘛。”
“所以呢你就不顾别人的危险,强行停止荡起的秋千?”萧清音的声音也开始沉了起来,她算是明白了,碰到找茬的了。可心底雀跃起来了是怎么回事?好可惜,今天因着是给别人的长辈祝寿,不方便带那不伦不类的“纤纤玉手”。结果,偏偏是就今天没带,然后今天吃到了瓜。而她的“纤纤玉手”,也就完美的错过了。
好可惜!
“不是想仔细看看你嘛。”
那副无所谓的刁样子,再给她一根烟,妥妥的前世小黄毛。
“所以这位插了一头珠宝不怕把自己脖子压折了的抚远将军府唯一的掌上明珠?本小姐比你美吧?”
怕起冲突赶上来的萧玉英:二姐这张嘴,真的是堪比钢刀。
同萧玉英一起赶上来的杜鹃:这靖安侯府的二小姐,瞎说什么大实话,又哪来的自信?
刚才在水榭时,一众小姐就在暗暗吐槽张宝宝那一头不下两斤重的饰头面。只是没人当着张宝宝的面说。这女人是一言不合就抡拳头的主。如果打起来,打输了,自己遭罪,打赢了,抚远将军那个宠女狂魔又会找上门,依旧遭罪。干脆没有一人在张宝宝面前说实话。所以,张宝宝深刻地演绎了什么叫“皇帝的新装”。
至于那个侯府二小姐的自信嘛……已经看清楚萧清音容貌的杜鹃:确实应该自信!在她眼里,如果说张宝宝是开屏的孔雀,那么萧清音就是飞翔的仙鹤,一个地,一个天!
“一个养在乡下的丫头,也能与我抚远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比美?”开屏孔雀犹自犟嘴。
“抚远将军府唯一的掌上明珠张宝宝小姐,前面池塘里有水!”萧清音看着那高昂的头颅,实在受不了了,开始毒舌模式。
“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张宝宝有点茫然。
“我知道你在别人家里做客,不方便携带铜镜,好在池塘里有水,那么大的池塘,应该可以照清你自己的嘴脸。如果平阳侯府的池塘还不够大,那你只能去大明湖了。”萧清音朝池塘方向努了努嘴。
“你……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果然没教养。”张宝宝气极。
“我乡下长大的尚知荡秋千时不能强行停止怕他人有危险,你抚远将军府唯一的掌上明珠却不知,看来,抚远将军府的教养,连乡下都不如!”论吵架,萧清音还自认没输过谁。
“怜莲姐果然没说错,乡下长大的丫头就学了农村泼妇的牙尖嘴利。”
哦,原来是柳怜莲纵的火啊!看来今晚又有得忙了。
“乡野农妇尚知不可害人,抚远将军府的唯一的掌上明珠却视他人安危于不顾,真如乡野农妇口中的强盗才有作派。”
萧玉英见自家二姐反复的重复着“抚远将军府唯一的掌上明珠”就想笑。如果说张宝宝只骂了二姐一个人,那么自家二姐就是骂了整个抚远将军府。
萧清音:点对点,才只一条线;以点带面,那才是一大片,小妹妹,学废了吗?
“你……”说不过怎么办?张宝宝自然就挥了自己的长项,抓着秋千绳的手一松,一抡,就要开打!
萧玉英和杜鹃齐齐惊呼,她们可都是知道张宝宝的武力值的。张宝宝幼时就仗着宠爱缠着她的将军父亲教她习武,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终究也算是练过,不是一般闺阁千金能比的。
但她萧清音是一般的人吗?她可是二班的。只见她不慌不忙拔下一支玉簪,就静静的守候在张宝宝抡起的手的行动轨迹上,张宝宝这一掌如果拍实,玉簪断不断另说,张宝宝的手掌不被穿个对穿那都是神话故事。
张宝宝毕竟练过,识得厉害,强行扭转腰身,抡起的手掌堪堪没碰到玉簪,自也没法打向萧清音。
而这一强行扭身的后果就是——她摔了个狗啃泥。
等张宝宝挣扎着抬起头时,就现一只悠闲抖动的脚,还听到一句刺耳的话。“说不过就动手,果然是三岁宝宝才干的行为,难怪叫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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