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沙上,盯着那块雕了个五官的石头看。
旁人不知道太子爷想什么,他跟在太子爷身边这么多年,岂不知他是在睹物思人。
虞旎懒着不动,声音软软的,“有点累,先让我靠会。”
她此刻这样子,像是猫儿似的。
慕千爵本该推开她,抬起的手迟疑几秒,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他清楚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
登时,瞳孔冷凝,“怎么受的伤?”
掐痕正好掩盖了吻痕,一大片淤青明显。
虞旎从他怀里爬起来,和他靠在椅背上,“不小心撞到的。”
撞?
慕千爵自是不信。
那痕迹分明是手掐引起的。
她不说,他也没多问,让慕楠取来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膏药出来。
药膏擦在脖子上,冰冰凉凉的。
男人的手按着淤青处,适当有力的按摩着,那掌心里的薄茧磨裟她的肌肤,像是过了电般惹她轻颤。
虞旎的心微微有些动容。
打从进了虞家之后,被打被骂家常便饭。
伤了疼了她一个人扛着。
还从未有人如此贴心待她,更别提亲自帮她上药。
“慕千爵,你也这样子对过其他女人么?”
虞景西说过,慕千爵在京都有未婚妻。
他或许不是不近女色。
只是为了未婚妻守身如玉。
“没有。”
药膏在他掌心里一点点推揉开。
和他的体温渗透进她的身体。
却掩盖不住她身上的黑甘草气息,就这么贴她近些,那股不明而来的躁热蠢蠢欲动。
虞旎能感觉到他呼吸粗重,却依旧克制。
她经常受伤。
常用黑甘草药膏。
久而久之,身上便有黑甘草的气息。
这种草合理使用是良药,但用多了会变成毒药。
就好像罂粟一样,一旦沾染变成了瘾,性命不保。
很快他擦好药,虞旎站起来前去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