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怀春,这点心思,哪里藏得住。
一旁的秦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拿起帕子,捂着嘴轻笑。
白家丫头对儿子有意,可再好不过。
这白冰瑶,瞧着柔柔弱弱,又识文知礼,标准的大家闺秀。
配她的子安,正好!
上首的沈老夫人冷冷瞥了儿媳一眼。
没出声。
手中的佛珠却捻得快了几分。
沈瀚倒是没啥表情,一声不响,端茶轻啜。
这时,白文德似突然想起什么。
他转向沈老夫人,拱了拱手:“瞧我这记性!”
语气带着几分懊恼。
“今儿个来,其实是特意登门致谢的。”
厅内静了静。
白文德继续道:“小女冰瑶,前些日子返京途中,不幸遭遇歹人。”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儿,眼含后怕。
“若非沈大人及时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啊!”
沈老夫人瞥了眼自家孙儿。
沈晏神色淡淡,仿佛白文德口的那件事与他无关。
白文德话音未落,白冰瑶已然起身。
少女身姿袅袅,朝着沈晏盈盈一拜。
嗓音轻柔:“小女冰瑶,多谢晏哥哥救命之恩。”
她抬眸,眼中水光潋滟,满是感激与倾慕。
“若非晏哥哥及时出手,我……定是活不成了。”
沈晏端坐不动,神色淡漠。
“白小姐,谢错了人。”
清冷的声音,像冰棱砸在地上,碎了少女春心。
白冰瑶屈膝的动作,猛地僵在半空。
厅内霎时一静,落针可闻。
秦氏脸上的笑意凝固。
沈晏这才掀起眼皮,目光平静无波。
“当日出手擒拿歹人的是秦将军和他麾下将士。”
“我不过恰好路过。”
白夫人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扫向女儿。
白冰瑶脸上又腾地烧红,难堪至极。
她不是不知道秦捷也在。
只是……只是她的眼里心里,从来只看得到沈晏一人。
秦捷?自动忽略罢了。
她咬了咬下唇,强自镇定。
“可……可当时掀开车帘,将那威胁我主仆性命的贼人制服的……”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一丝不甘和委屈。
“是晏哥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