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还有个气质出众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那女人一身长裙,手指上同样戴着一枚和他同样款式的戒指,不用怀疑,是婚戒。
电光火石一瞬间,温荞庆幸自已戴着墨镜和口罩,很快回过神,粉饰太平的本事愈发炉火纯青,进到电梯,按了楼层。
这是要下去的电梯。
她戴着硕大的墨镜,表情都藏在墨镜下方。
那女人和贺蕴廷说了什么,轻笑两声,娇嗔说道:“回家先不要和家里人说,给他们留个惊喜,等我生日那天再正式公开。”
“好。”
贺蕴廷回应女人,嗓音温厚低沉,很有人夫感。
他视线扫过站在前面女人的背影,停留几秒,随即若无其事移开,仿佛这个女人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路人。
那几秒的停留,对温荞来说,仿佛一个世纪,她的后背仿佛没有衣物遮蔽,赤裸裸的,被野火燎过一遍,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电梯内厢是玻璃镜片。
就那么恰好,她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就一会儿的功夫,几秒都没有。
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该庆幸戴了墨镜,谁也看不见她的眼神波动。
电梯到了,助理跟在温荞身后走出电梯,温荞步伐稳健,走得很快,很快消失在贺蕴廷的视线里。
贺家的车子在医院门口等着,贺蕴廷照顾李诗韵上车,李诗韵刚检查出的怀孕,还没显怀,已经小心翼翼开始对待了,贺蕴廷吩咐司机小心点,先送她回去。
李诗韵问他:“你不陪我回家吗?”
“还有公事,现在过去一趟。”
“这么忙吗?”
“嗯。”
李诗韵时刻记得自已是体贴的妻子,无条件支持丈夫的事业,于是露出没有一点破绽的笑容,说:“好,你别太辛苦,我在家等你。”
贺蕴廷摸了摸她的头发,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感情恩爱的夫妻,天作之合,一对璧人,更是圈内的一段佳话。
“开车。”
贺蕴廷关上车门,站在车边,目送载着李诗韵的车子离开,身后的助理说:“boss,我们现在回总部吗?”
“不回。”贺蕴廷拿出白色瓷盒,里面放着几支烟,今天还没抽一根,他缓缓点燃,半眯着眼。
很快一辆悬挂黄白牌的迈巴赫停在路边,助理眼疾手快打开车门,上了车,关门,贺蕴廷拿出手机,忽然问助理:“她那边最近怎么样?”
助理心领神会,知道贺蕴廷在问谁,能用一个“她”字,除了那位温小姐,没有别人了,只是怎么突然问起温小姐的事了?
助理心里捏了把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支支吾吾。”贺蕴廷靠在椅背上,姿态从容优雅,身上气质阴郁,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掩饰不住的倦意。
“目前以我知道的消息是温小姐前不久在国外拍下的时候手腕受伤,温小姐刚来医院应该是他们经纪公司帮她安排检查,哦,对了,温小姐是两个小时前的飞机刚落地。”
助理太久没有跟他汇报温小姐的事,导致有些磕磕巴巴,担心说错话是一回事,主要是没有准备。
贺蕴廷定定抬眼看他一眼:“伤的严重?”
“应该不是很严重。”
“应该?”贺蕴廷声音扬起,唇角似笑非笑,“你确定?”
助理噤了声,赶紧坦白,说:“我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