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县令看的如痴如醉,下意识往后翻阅。
然后,又是一震!
老崔氏眯起眼睛:“这应该是岘哥儿写的字帖吧,他刚开蒙,夫子都夸他字写的好呢。”
这……只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吗?!
而且才刚开蒙,便写出这般灵气十足的字迹?
苍天啊!
叶怀峰哆嗦着手,继续往后翻。
等看到那首《咏鹅》诗以后,不可思议又呆滞的看向老崔氏,试探性颤声问道:“这首《咏鹅》该不会也……”
《咏鹅》让赵志丢了大脸。
整个衙门无一人敢聊此事,这就导致叶县令对这首最近小有名气的诗,毫不知情。
侧面也能看出,他这位县尊被架空的极为彻底。
迎着叶怀峰震撼的目光,老崔氏笑的十分自豪:“是啊,这诗也是我孙子写的。”
娘嘞!
叶怀峰已经被震撼到失声。
他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想的来着?
指点崔岘读书,自诩有写话本、作画、写字、作诗的才能?
可崔岘,才八岁!
未开蒙创作《虹猫》。
从《虹猫》上市,到现在,才多久?
他开了蒙。
而后绘制出如此巧夺天工的画!
写出如此飘逸灵动的字!
作出如此朗朗上口的诗!
这……这究竟是什么妖孽啊,老天!
更关键的是。
他还懂‘政斗’!
对,现在叶怀峰敢肯定,崔岘昨日教授他的,绝非巧合。
而是对方真的有本事!
这天下,竟有如此年轻,却如此妖孽之才!
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啊!
想到这里,叶怀峰半点也无方才的傲气,矜持。
因为他八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呢!
甚至如今二十多岁,做了县令,还深陷政治泥沼,自身难保。
不过现在,叶怀峰看到了破局的希望:从崔岘这里学点真东西!
这时候。
崔岘笑着推开家门走进来:“祖母,娘,爹,我回来了。”
叶怀峰豁然转身。
老崔氏指着叶怀峰,笑道:“岘哥儿,这人说是你朋友,来咱家寻你来哩。”
崔岘看到叶怀峰,也不惊讶,但却故作茫然道:“咿?我朋友?我不认识他啊。”
老崔氏脸色当即一变。
叶怀峰赶忙尴尬挤出一个笑容来,慌忙解释:“认识的,认识的!”
想他堂堂县尊,如此殷勤模样,也是丢脸到家了。
好在,没人知道他的马甲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