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紧,仿佛心跳漏了一拍,丫头身后的那个黑影,正在快接近。
正当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看清楚了这黑影的轮廓,不是老虎,是人。当即我全身紧绷的神经瞬间舒缓起来。
郑喜儿
『咋样嘞,有事没有!』
听声音是郑喜,我便撑起了身子,丫头扶着我的背,起身时候我感觉到身上疼的厉害,尤其是腿上,估摸着不是老虎抓的,想必是逃的时候,被什么带刺的植物给弄了。
因为如果是老虎抓的,那必然是会出阵阵的疼痛,同时伴随着血流不止,而此刻我却是感觉有些麻麻的,也没有很痛,只是少了些知觉。
郑喜儿顺势把我拉起来,我依靠着树,稳住身子。
还可以,至少没有倒下,还能站起来。
满穗儿
『哪里受伤了?』
满穗儿面露担忧,急切地询问我,我嘴里有一股血味,一时有些说不上话,用手拍了下自己的左肩。
当我向那里瞟了一眼后,我自己都被这血肉模糊的情况吓到了,简直就像是皮肉绽开了一样。
我使了使力,但是没有丝毫作用,左手暂时废了。
良
『咳!没事,也就这一个地方伤的重些,其他地方无碍的。』
这鬼话丫头当然不可能听信。当即嘴巴抿了抿,手似乎想打我一拳,但是最终没有抬起。
这话确实也有些扯了,毕竟刚才我还倒在地上呢。
郑喜儿
『行了,赶紧回去,马车上有酒,回去了给你消消毒赶紧包扎了。』
『对了,那头老虎呢?』
对于郑喜儿的疑问,我只能摇了摇头,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回去,我可不想我这条胳膊就这么废了。
————
顺着来时的路,三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前面亮着的火光,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有风呼啸啸的在吹,扒过草丛,郑喜儿扛着我的一只肩膀从林子里钻出,丫头紧随其后。
而此刻,精神一直紧张的众人见到是我们回来,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郑喜交代了几句便拖着我上了马车,从一堆货物里面拉出一坛烈酒,打开坛口将酒递给了满穗儿,随即上前按住我。
『倒酒!』
『你可得忍住了,别到时候再疼昏过去了。』
我点点头示意开始,随后丫头便提着酒坛子准备往伤口上倒,不过这酒坛的重量看着不低,丫头看着还是有些吃力的。
哗啦
『唔——!』
酒倒在伤口上,这股剧痛使我牙关咬的死死的,身子抖得厉害,即使郑喜按着我,也有些压不住。
伴随着酒水和血液混合的怪异气味开始浓郁起来,这股疼痛也终于结束。
郑喜率先松开了按压的手,确定我没有被疼晕后,转身提着砍刀下了马车,去防着老虎去了。
由于没有多余的布匹,丫头从她随身带的包裹里拿出一件比较干净的衣服,用刀划拉几下,分割成几片长长的布条,又划了一片大的布匹,统统放到了酒坛里面。
我见状不免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对女孩子来说,一件衣服很难得的吧。
这个年代,平民百姓几年都不见得能有一件新衣服,更别说乱世如同商品一般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