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上坐着数名贵妇,一排排依次坐在左右的方向,也是侯夫人左右手的两边。
“永兴侯夫人到。”
“尔等参见侯夫人。”
悉数落座后,侯夫人身着金丝华袍,高髻而冠雍容气派,兵部尚书家的魏夫人与侯夫人坐的近,攀谈了好一会儿,在边儿上观察了脸色,趁着无人搭话,又凑过去恭维了两句。
“今日真是热闹,京中这样多的贵眷到了,这样的场景该是许久未见了。”
魏夫人一面和侯夫人说话,一面乐呵笑起来,后边又有工部尚书家的贺夫人的开口了,恰好得了时机插上话,定要与侯夫人套近乎的。
贺夫人摇着扇子,悠悠赞道:“这不是魏夫人吗?如今魏夫人的嫡女与五皇子,更是亲上加亲呀,想必这样的盛宴常来吧?”
这话不错,侯夫人本就是魏老爷的姐姐,蒋贵妃又只有永兴侯爷这么一个哥哥,蒋贵妃可是一直盛宠不衰的,侯爷亲自教授五皇子,五皇子在众皇子中一向出挑,曾亲自出征讨伐边域叛国。
可以说,日后蒋氏一族和魏家的权势不可估量。
贺夫人这话说到了魏夫人的心坎上。
魏夫人笑容满面道:“贺夫人说笑了,我们魏家哪里能与侯府的尊贵相提并论呢?魏家也是拖了侯爷的福,才能在京中有一席之地。”
侯夫人嗯了声,让侍女端来御前赏赐的紫葡萄,放在魏夫人面前让其品尝,复而又寒暄起来。
“妹妹客气了,侯爷一向与妹妹亲近,来了侯府就如自家一般,下次侯爷入宫觐见,妹妹得了空也一起去吧,秀珠嫁与五皇子也有些日子了,想必也是想念妹妹的。”
魏夫人自然欣喜若狂道:“嫂嫂这么说,妹妹真是喜不自胜!”
这时,贺夫人身边的贴身奴婢,急匆匆走到跟前,附耳禀报了两句话:“夫人,方才小姐跟着魏小姐,和金尚书家的小姐争执起来了,还好奴婢去寻,这才无事了。”
一听这话,便瞪了女儿一眼,贺月琴微低了头,神色有些慌张,自顾自捏着果子吃起来了。
侯夫人察觉了动静,唇边浮了一丝冷笑,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随后坐正了身子,抬了抬手吩咐人开宴去了。
“不过是寻个乐子罢了。”
“如今这京城的姑娘长得如花一般,骁儿如今到了议亲的年纪,我也想着正好相看相看。”
听了这话,席上不少的官眷夫人已蠢蠢欲动,低声交头接耳的,得知侯夫人有挑选儿媳的打算,谋算着怎么引起侯夫人的注意,好将女儿博得赏识。
宴席后方一排坐着各府的小姐和娘子,姜姝坐在这边的位置,自从开席以来,一直保持安安静静的状态。
时府来的人都位于左侧的方向,而姜姝恰好坐在最左边,不起眼的位子,不过这样正是她想要的,清清静静远离聒噪,顺道再和聊的好的官家小姐,打听一下落霞阁的事。
不问不知道,原来落霞阁背后的主家,竟然是金尚书府家的夫人。
打听了这些,姜姝又有点为难了。
原书所写到,时四公子高中后,原主本来是要入狱下线的,那么后面必然要重新娶妻,只是后面的内容,只知道男主成了万人之上的权臣,却不知道,最后又娶了谁呢?
算了,这些事情并不是要紧的。
要紧的是,当今的皇帝年迈已过五十,手中的皇权式微,方才席间的各路官家女眷互相奉承,可知朝廷两家独大,金氏有金皇后,蒋氏有贵妃和侯爷,而时家身份低,原主的父亲姜太师又不理朝政一心研学,加上又对原主没有多少父女情义。
金家的权势威重,如何又愿意分别人一杯羹?
姜姝又想到时四郎,那张冷漠深沉的俊脸,更是连连摇了摇头,靠男人更是靠不住的。
上次落霞阁外的偶遇,没有惹怒金氏,已是不幸中的万幸,看来只能寻找机会,说不定就有了头绪。
宴席吃了大半后,停了下来撤去了宴席,侯夫人吩咐了下去,请了笔录先生前来,一会儿就要办诗会了。
“这流水宴席,不如大家一起赏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