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陆以明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人,他看了一眼温也悸泛红的耳朵和谢抚恹看不清的脸,又当什么都没听见,应着余晓糖的话。
那天是二零二二年的十二月七号,凌晨三点整,他认识谢抚恹的第十三年,时隔四年后重逢的第七天,他守着那段只有自己记得的回忆,背着身上那个轻飘飘的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带着流不下的泪,说不出的爱,明了不了的恨,忍到麻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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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离教学楼十分钟的距离,一群人慢吞吞的走了快二十分钟才走到寝室门口,走上电梯站在四零二的宿舍门口和几个人分道扬镳。
陈婷和余晓糖挥了挥举着杯子的手,“杯子我们先带回寝室洗去了,明天还是也悸和谢班带早餐哦!”
余晓糖补充了一句,“我要吃玉米馅饺子!”
温也悸空不出手,又怕说话惊扰到背上的人,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崔逾和舒翔跟他们不是一个寝室,把球衣放进他们的寝室也和他们告了别轻手轻脚的回自己寝室去了。
回寝室的这么一段路谢抚恹已经零零碎碎的拼凑出了一群人在他睡着之后到底干了什么:舒翔带着崔逾翻墙去了火锅店打包东西,让陈婷和余晓糖在墙下接应。
陆以明带着温也悸去了小卖部买了需要用的床上用品然后把他带到了寝室,自己翻墙出去买啤酒,让对方在寝室里收拾自己在寝室里要用的东西,然后让对方把他们放寝室里的锅带去了教室。
宜城大学对学生一向舍得,每栋寝室都是标配的电梯,上床下桌空调洗衣机烘干机洗漱间饮水机全身镜更是每间房间的标配。
温也悸一入校,他们寝室空出来的床位就被大概收拾过,然后一直空在那里,现在他旁边那张空着的床铺上多了一套黑色的四件套,宽阔的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几样不起眼的物品,那串挂着绿恐龙的钥匙被放在了枕头边。
谢抚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几个人都洗漱好后进了浴室洗了个冷水脸,收拾好自己走出卫生间。
陆以明见他来,没像以前的几次一样催着他上床睡觉,而是走到他的床边把他桌子上的台灯,又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温水递给他,然后关好寝室的灯转身上床。
整间寝室陷入黑暗,谢抚恹抬眼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温也悸,把自己桌上的台灯摁灭,然后在自己的书桌上坐下。
他在这里留的东西不多,甚至俩年里来这里的次数俩只手都数的清,他有很多落脚点,也只是落脚点,也可能是他只需要落脚点。
他的桌子陆以明会时不时帮他打扫打扫,他干脆趴了下来,靠着桌子回想自己刚刚听见的那个心跳声。
四周越是安静,那阵心跳声就愈明显,事实上他只是在那时把温也悸的心跳声存储进了耳朵和心脏里,毕竟他没法在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里,听见另一个人本就是不是很明显的心跳声。
这场热闹好像就这么结束了,它来的莫名其妙,又在既定的结局里结束,最后又归于寂静,就像其实从未生过,它又成为了谢抚恹某次记忆错乱里的幻想。
他在这些短暂的热闹里渐渐分不清虚实,像进入了一个早已编织好的梦境里,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伪造,都是幻象,当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站在黑暗里,看着万年不变的景象时,他才真正的存在于现实。
歇了一个多小时,谢抚恹小声的从抽屉里翻出自己放在寝室里备用的请假条填好自己的信息,点开微信给郑怀消息,说自己不舒服需要出一趟校门。
——这种事常有,找这个借口不会有任何人生疑,然后点出打车软件根据自己的定位打了个车。
做好这一切,谢抚恹带上了那件四号球衣和寝室钥匙关上门,走之前,他又看了一眼那个躺在一片黑里,安静的闭着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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