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熠笑道:“某人赢了一晚上,可算要出点血了。”
奚微道:“你看不起谁呢?”这话是给钟慎打气的,不料话音才落,钟慎就把他刚组的好牌拆了,奚微的气当场泄掉,自己也笑了,“行吧,出血就出血。”
“……”
钟慎往牌桌前一坐,大脑直接过载,没听明白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姿势摆得挺像一回事,颇有赌神风范,牌么,打得一团糟。
——奚微原本担心他当看客融入不进来,才让他替自己打,没想到他是真不会玩。
不过,娱乐而已,怎么玩都行。奚微旁观钟慎几分钟,到底还是没忍住,突然俯身按住他的手,亲自教他出牌。
“六条,别留着了。”
奚微靠得近,几乎贴到他的侧脸,手心压在他的手背上,操控他出牌摆牌,冷静的声音里有天然的掌控力,钟慎莫名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他捏住了,心脏一抖,思维更加混乱,成了提线木偶。
要教人也不该这么教,很难说奚微不是故意的。
几位牌友目不斜视,低着头暗笑。奚微这罪魁祸首成了最正经的一个,认真说:“待会儿把这个打了,再凑一对,单吊这两张里的随便一个。”
他带着钟慎的手,摸过七筒和九万,麻将上的纹路清晰深刻,钟慎的眼前却糊成一片,他什么也没看清,忍不住想回头亲奚微——又一个月不见,他还没来得及问奚微有没有想他。
“想什么呢?”奚微恍若不觉,敲了敲他的手腕,“出牌。”
“……好。”钟慎心乱如麻,哪知道自己应该出什么,随机抽一张,故作镇定地打出去,竟然是把奚微给他凑的暗七对又拆了。好巧不巧,还点了对家的炮。
贺熠大笑:“和了!”
钟慎十分心虚,奚微不怎么在意,但看出他的心思明显不在打牌上,再打下去也没意思,直截了当地对贺熠说:“算了,你们再喊一个,我和钟慎不玩了。”
“好吧。”贺熠很有眼色,不挽留也不多问,“下回再约,不打牌一起喝酒也行。”
奚微点点头,拉钟慎回家:“走吧。”
刚来就走,与其说是陪奚微玩,不如说是来接他的。
钟慎表面看不出异样,内里却是“短路”的状态,全身心被奚微填满,除此以外什么也思考不了。
这症状似乎说明他的“奚微瘾”又加重了,药石罔效。
回去时开奚微的车。
车门刚关上,还没启动,钟慎便放弃矜持,心痒难耐地把奚微推到座椅上,用力地吻他。
车停在室外停车场,远处路灯的光晕落在玻璃上,细雪纷纷扬扬。
奚微错神看了眼窗外的夜景,不过两秒就被钟慎勾着下巴扳回来,叫他全神贯注地看自己。
“你有没有想我?”终于有机会问,钟慎滚烫的呼吸炙烤他的皮肤。
奚微失笑:“你一天问一遍。”
“谁让你不正面回答。”钟慎明着抱怨,暗里撒娇,“你明明白白地说句想我,我不就不问了?”
奚微回忆了一下:“我好像说过吧?”
“有吗?我不记得。”钟慎装模作样,亲了下他的额头,“再说一遍好不好?”
奚微很配合:“想你。”
但他答得越快语气越随意,坚持不松口的时候才最暧昧。
钟慎明明得到了自己想听的,却还是不满足,突然又希望他别松口,一直吊着自己。
这念头一闪而过,钟慎暗骂一句“有病”。奚微却仿佛把他看穿,意味深长地低笑了声,笑得钟慎耳朵发麻,眼睛眩晕,突然明白“奚微瘾”是一种什么病了——它的俗名应该叫花痴。
“好了,回家。”奚微把黏得要命的恋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些,他觉得钟慎现在的状态大概开不了车,主动换到驾驶座,问:“你放了几天假?”
“三天。”
“就三天?”
奚微终于说了句钟慎爱听的:“好吧,春宵苦短,今晚别浪费。”
作者有话说:
来啦!后面还有,我慢慢写。
有的必要内容我是想早点写的,但番外这玩意儿可以随心所欲想到啥写啥,所以我总是有新想法插队omg
都番外了,大家也顺其自然看到啥算啥吧,甜就完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