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快放开!”邓婆子听到儿子房间的动静,推开门进来就看到儿子正锁着儿媳的脖子,大惊失色,瞬间出声。
邓婆子拉开已经红了眼的陈山,狠狠地拍了一下陈山的后背。
陈山这才反应过来:“娘,只要她没了,小丫才能光明正大的嫁进来啊!”
“你这个憨货!杀人是要偿命的!”邓婆子身上的肥肉微微颤抖一下,很是费力地蹲下,伸手探了探张氏的鼻息。
她飞快收回肥硕的手指,原来张氏已经停止了呼吸。
“娘!你救救儿子!咱不是故意的!娘,您救救咱!小丫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金孙啊!”陈山也看出张氏没了呼吸,整个人瘫软在地,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邓婆子把门关好,气到不行:“你再喊大声一点!”
随后就出现了,后续的事情,张氏死了一个月也没有人报丧。
张希悦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阿二:“你怎么知道这些?”
阿二神秘一笑:“其实这些事,好多陈家人都知道,只不过不敢说而已。咱刚偷偷抓了几个人,威逼利诱一下,就差不多知道了。”
正当张希悦与阿二两人交头接耳之时,陈山父亲总算是来到众人面前开了口:“张家村的诸位,张氏确实是被人害死的。”
这话一出,张陈两村的人都皆是一脸懵逼。张希悦第一次对打嘴炮装笔有了莫名自信,没想到自己随便忽悠两句,还真能把那老男人说动。
陈父的临时倒戈,其实并非张希悦的主动蛊惑,而是他本就厌恶邓氏,早就想甩掉这愚蠢的婆子,苦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而今天刚好,一切都好,不如顺水推舟。
自己得一个大公无私,为民除害的好名头,还能除掉这棘手的糟老婆子。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邓氏残害亲儿媳张氏,吾乃亲眼所见,此等恶妇,沉溏送官府,都不为过。”陈父字字铿锵有力,句句冷漠无情。
邓婆子再次瘫软在地,凌乱的头,崩溃的神经,她如何能想到与自己生活几十年的丈夫,为何如此冤枉她?心灰意冷地邓婆子,甩开陈山的手臂,撕心裂肺地狂吼道:“陈全德!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来诬陷咱!张氏之死明明就是。。。。。。”
邓婆子的话没有再继续,而是突然安静了下来,眼里对陈父的失望,对陈父的恨,通通消失殆尽。她虽然是一个无知的村妇,但也知道张氏之死这事儿若是闹大,对于自己这一家定是没有任何好处。
自己的儿子也逃不过一劫,这事儿必须有个交代,而自己的定罪就是最好的交代。眼下新媳妇已经五个月身孕,自己也能安心。
张希悦看着满脸肥肉的邓婆子,敏了敏嘴唇,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到哪里都是如此。母亲为了孩子,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
张氏之死,以陈父休妻,邓婆子入狱而结束。
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在张希悦的反复推敲之后,也大概明白这其中的真相。
而张家村人都气势昂扬,仿佛打了胜仗般,对于他们来说,邓婆子必定是凶手。
只要有人为张氏之死买单,谁又会在意邓婆子是不是被冤枉的,更何况,村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阿悦,咱要离开一段时间,最近不能与你对练了。”张山与张希悦并排走着,突然沉闷地说道。
两人正走在张家村人回村的大部队中,此时张希悦脸上闪过一丝疑虑。她不知为何这位神秘的张山要离开。
张希悦的脚步没有停下,转头严肃地看了一眼高大黝黑的张山,“为何”两字张希悦忍住没有说出口,顺势说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待你平安归来。”
“你还是这样言简意赅。”张山不禁笑了笑,他确实很喜欢这位小姑娘,懂事,有分寸。若是其他人,肯定会刨根问底,可这小丫头从来不会好奇过问,张弛有度。
等村长一行人回到张家村时,天边只留下一束残光,夜幕降临,整个张家村都沉沉地睡去。
冬日的清晨来得很晚,即便到了午时,整个天空都仿佛被雾霾笼罩一般。过年的喜庆也抵不住这压抑的天空,张希悦抱着小五妹,柔声问道:“五妹,你为啥不翻身?马上都快一岁了,都该学走路了呀。”
张希念嘟囔着小嘴,很是不服气:“翻身很累,这婴儿身体不好伺候,再等两年再来走路吧。”
“教授,婴孩一岁就该学走路,一岁半都差不多可以自己走了,你会走路,会动手,那不是可以继续搞研究。我就怕你再这样不动弹,这身体育跟不上呀。”张希悦有点急切,前世的教授可是疯狂的武器制造大师,怎么在这儿就变得如此放任呢?婴孩不多动动,以后万一身体不听使唤怎么办。
“君队长,真不是我不想动,而是动一下很累的,我吃奶的时候,嘴巴都快嚼痛了。吃奶费完劲,还要让我动作动作,真的累啊。”怀里的张希念皱着眉头,很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