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望可能是这张家五姐弟中最在意自己名字的人,他总是喜欢别人叫他的大名,也许这就是小孩子那独有的小傲娇。
张远也不在意,再次憨笑地问道:“希望弟弟,那你知道你大姐在哪吗?”
张希望歪着小脑袋,一脸正经地回到:“远大哥,咱大姐应该是在河边放小鸭子吧。”
张远愉悦地拍了拍张希望的后背:“多谢啦,希望弟弟。”
张希望嘿嘿直乐,转身便扎进小孩堆里。
今天的张家新屋格外热闹,除了张家村的村民,还有小溪村几家卖豆腐的人,更有好几辆马车陆续来到张家村。
有了先前接待陈掌柜的经验,在之后的宾客接待工作中,张希诚也是做得如鱼得水。
张山此时正站在张希悦旁边,两人都安静地看着小河,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一丝丝微风让人神清气爽。
张希悦摇着手中赶鸭子的木棒,转头看向张山:“山哥,你为何突然留着胡子了呀?”
张山龇着牙花子,双手很是满意地摸了摸脸上的胡须:“嘿嘿,有胡子精神。”
张希悦摇摇头,很是无奈地说道:“你是懒得刮胡子吧。”
张山也没反对,而是幽幽地说道:“咱们对打的这几天,现一个问题,感觉你的打架动作是有章法的。”
自从张山知道张希悦一人打倒二十多名壮汉之后,就隔三差五就来寻张希悦比划一下。
来往几次,张希悦倒是对这位神秘的张山很有好感,为人豪爽,耿直刚正。
张希悦抿唇轻笑,再次摇了摇手中的赶鸭棒:“其实没有章法可言,在攻击对方的同时,也得有防守。防守住身体的薄弱地带,比如说,头,脖子和腰部。特别是头,受了伤,就会影响你的反应能力以及对危险的判断能力。”
她也不管张山能不能听懂,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挥自己的优势到极致,我的力气很大,那便一招制敌,不丝毫拖泥带水。看得出来,远哥打架的经验丰富,这就是你的优势。能从容的判断别人的动作所带给你的伤害,还能躲过很多致命的敌袭。不过毫不夸张的说,远哥,你打不过我。”
张山不由得笑了笑,随即点点头,像是同意了张希悦的说法。
张山是一个有秘密的男人,张希悦从来不在意张山的从前,毕竟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张希悦她懂。
有一点值得张希悦深思的是,张山所有的格斗招式,都非常狠厉,仿佛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杀死对面的敌人,不留余力。
虽然在与张希悦比划的动作上有所收敛,但凌厉的拳劲让张希悦能感受到一丝说不清楚的气势。
正当两人并肩而立,侃侃而谈之时,张远从不远处跑来。
张远气喘吁吁地跑到张希悦面前,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大丫东家,咱可算找到你了。”
“远大哥,生啥事呢?”张希悦看着汗流浃背的张远,平静地问道。
在张远不缓不慢地叙说当中,张希悦才知道,有一位陈掌柜的人找她。具体什么事情,连张远自己也不知道。
张希悦将赶鸭棒插在河边,随后对着张山说道:“山哥,走呗,咱家的搬家宴也要开始了。”
张山乐呵呵地点点头,跟随张希悦的步伐走向张家新屋。
此时的张家后院也是相当热闹,张希瑶正在与村里的老婆婆与小姑娘们唠着闲磕,毕竟妇人们都在厨房帮忙做饭。
村长媳妇儿陈氏也在房中与张希瑶聊着天,因为在陈氏的带动下,房间里的气氛也算融洽。
其中一位老妇人对着张希瑶就是一顿猛夸:“二丫啊,你可是越来越水灵了。”
其她妇人也纷纷附和,变着花样夸张希瑶。陈氏看着一脸淡然微笑的张希瑶,在别人没有提起这茬之时,她从来没有注意到张希瑶的变化。
可当她真正打量张希瑶的时候,才现这小妮子是真的变化太大了,曾经黑瘦的二丫,如今却穿着粉色的罗裙端坐在主位两旁。
皮肤白皙,眸子黝黑,一对柳叶眉,精致的粉色小嘴更显她的清丽美艳。
这能是村里姑娘该有容貌与气质吗?陈氏猛然想起自家的小儿子,与张希瑶年纪相当。
张希瑶听到老婆婆们的夸奖,又看到一旁沉思的陈氏,很是礼貌地回应:“谢谢婆婆们的夸奖,二丫不敢当。”
听到张希瑶的话语,陈氏幽幽回神,看到知书达理的张希瑶,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别人可能不知道张家姐弟的情况,但她却是非常清楚。张家真正执掌中馈的人并非老大张希悦,而是这位温柔可人的张希瑶。
不管是作坊建造,作坊经营,还是全家支出收纳都是张希瑶在管理,不仅识文断字,还能写会算,长相还如此出众,这样的姑娘,自家那平庸的儿子怎能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