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卧槽川哥!牛逼!有缝了!”
我闷住气没说话,双臂奋力操作,一时间甚至压出了重影。
直至两分钟后,漆黑的缝隙扩大到将近五公分,顶托位置便逐渐传出挠人的摩擦声,我心知这是快顶不动了,便直接招呼南瓜上大锤。
此时石板已经脱离咬合,用大锤砸也不会产生太强的震动。
砰!砰!砰!砰!
等到南瓜不要命似的砸到第四锤,就见石板猛地一歪,直朝墓道内部倒去,哐啷一声撞击到另一侧的墓室墙壁上!
“开了!”
南瓜一脸激动,抬腿就要往里迈。
我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说:“别着急,通通风等会再进。”
“哦对对对,得先通风,忘了这茬了……”南瓜赶忙把腿缩了回来。
通风的过程中,我扶着头灯朝里头望去,就见墓道高度将近两米,宽度大概在一米五左右。
墓道与墓室中间,是一组双扇石质墓门,表面打磨的很光滑,并用阴刻线条绘制了简单的几何图案。
这就不算太正常,因为汉初贵族石室墓的墓道宽度,一般都在两米以上,否则硕
大的木椁是运不进去的,估计是草原地区条件有限,只能搞的窄一点了。
而由于墓室整体发生了变形,两扇墓门也难免受到影响,已经错开了一道两指宽的缝隙,仿佛是在欢迎着我俩的到来一样。
十多分钟后,南瓜我俩带齐背包撬棍和大锤,先后钻进墓道。
接下来还是砸。
因为墓门错位了,虽然没有封门机关,却依然推不动,于是乎便又是一番暴力破拆。
直至凌晨一点,两束头灯光终于照进了主墓室。
“卧槽!”
视线清晰的瞬间,我整个人都是一僵,青铜器!
而且很多!
有铜鼎、铜簋、铜壶、铜卮、铜钫、铜爵……居然不下二三十件,在墓室正前方堆成了一堆!
其中最显眼的是六只铜鼎和三只铜簋,大小不一,最大的和小电饭煲差不多,最小的比那种老式搪瓷茶缸小一点,品相都很不错,一眼望过去还没见有损坏的。
不过显眼只是因为它们个头大,并不一定是最贵的。
就拿边上的两件青铜卮来说,这玩意是一种酒器,原本没什么特别的,但在汉代,酒卮多是玉器或漆器,青铜质地的酒卮出土量非常少,少到短时间内我都拿不准它们的价格,因为就没有能参考的先例。
“牛逼啊川哥!咱又发了!”南瓜眼睛瞪得老大,搂住我激动地一个劲的蹦跶。
我也高兴,但更多的是意外。
这特么又不是西安,怎么会出现这么肥的汉墓?关键就算在西安也不太对啊,因为汉初推行节俭政策,尤其铜这东西,当时可是重要资源。
之前就说过,因为铜资源匮乏,西汉初期放开了民间铸币,并因此形成了一波盗墓小高潮。
所以除非是诸侯王或丞相一级别的大坑,否则不可能出现这么多的青铜器。
然而这个级别的大坑,又怎么会出现在匈奴的地界?
怀着满脑袋疑问,我不自觉望向中间高大的石椁,心说这个东家,究竟会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