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契合。
他喜欢许落的一切,床上、床下,呼吸、声音、体温、触感,一切的一切都刚好。
看到许落睁眼,宴山亭亲了亲他唇角:“宝宝,早安。”
许落还是不太适应宴山亭叫他“宝宝”,听着太脆弱也太幼稚。
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昨天和宴老太太通过电话,说会陪老太太吃中午饭。
宴山亭从来有严格的时间规划,今天是周六,他不上班,没有迟到的理由。
许落只好跟宴老太太解释自己临时有工作要处理,所以来晚了。
宴老太太心疼的说:“工作很累吧,去睡会儿,晚饭奶奶叫你。”
许落确实很累,骨头都散架了,喝了钟叔端给他的安神静气的汤后就睡了。
宴山亭想跟着睡。
他不困,但喜欢抱着许落,肌肤相亲亲密接触,他们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钟叔叫住他:“老太太叫您。”
宴山亭只好先去找老太太,然后被迎面砸了一抱枕。
钟叔关好房门守在外面。
宴老太太训斥道:“小落多大你多大,你看看那孩子都累成什么样了,再不节制,让他搬过来跟我住。”
宴山亭没有反驳,知道这次确实过火了。
昨晚许落那么信誓旦旦的说都记得,宴山亭心里忽然涌出难以描摹的懊悔和一些不确定。
这种不确定让他更确定的去亲近许落。
许落年纪小精力弱,最后带哭腔求他。
宴山亭事后也惊愕自己的恶劣,但他没告诉许落,不哭其实也许结束的会早一点。
他认错,说会好好照顾许落,没有下次。
宴老太太惊奇的看这个向来骨头硬嘴巴更硬的亲孙子。
这就认错了?
成家了就是不一样。
这种事只能稍加提点。
她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来宴家这么久小落一点都没长肉,找个医生看看,调养调养?”
宴山亭点点头。
晚上晚饭后许落就被一个特别和蔼的老人家号了脉。
宴老太太说这位是有名的中医圣手,祖上在宫里做过御医。
老中医说许落没什么大问题,现在的年轻人工作都忙,昼夜颠倒精力透支,开几服药调一调就好了。
许落知道老中医是给他留了面子。
什么为着工作精力不济,他这分明是纵欲过度。
老中医对宴山亭说:“调养的方子不少,宴总也来斟酌斟酌?”
宴老太太说中药虽然苦但效果好,让许落忍一忍。
许落点点头:“不怕苦,早养早好,奶奶操心我的身体,我很开心。”
他暗道能被御医的后代把脉是运气。
而身体是一切的基础,药苦算什么,忍两忍都行。
这头宴山亭问老中医:“许落的身体有别的问题?”
这位是他家常请的医生,以前从未特意让他跟出来过。
老中医告诉宴山亭,许落应当是幼年被抚养不善,又一路殚精竭虑耗费心神,现在生龙活虎全仗岁数顶着,再不调养恐怕会影响寿命。
宴山亭的心骤然空了一下。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知道奶奶得了胃癌。
他诚恳的让老中医全力调养,一切药材都用最好的,又让他别告诉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