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州城郊,一座低调安静的园林。
穿着一袭朱红长衫的清瘦男子坐在亭子边,百无聊赖地往莲花池里抛洒着鱼料。
在一旁伺候的老管家欲言又止,主子心情一不好就过来喂鱼,硬生生是把莲花池里漂亮的彩色锦鲤喂成了圆滚滚的胖头鱼。
要是再这么下去,他怀疑这些胖头鱼,哦不,锦鲤撑不到主子离开的那一天。
而最可怕的是,这些锦鲤要是不小心撑死,主子肯定会闹一番伤春悲秋的戏码,直到把所有人闹得精疲力竭才会罢休。
而在亭子正中心的桌子旁,有一位黑衣男子正艰难地绘画着,一边抓耳挠腮地画,眼角余光则是在不断地偷瞄着红衣男子。
察觉到这点的红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眯眯道:“阿大,你看我作甚?难道在你眼里,我长得很像女子,打算照我的模样把那个大胖丫头画出来?”
名为阿大的男子瞬间被红衣男子这话吓出一身冷汗,不断摇头,连忙解释道:“正君英俊非凡,可是西北地区的第一美男子,怎么可能会像女子呢?
咳,我这不是想着,那胖丫头的眉眼跟正君你十分相似,可以参考一下吗?”
听到阿大的话,红衣男子瞬间不爽地冷哼了一声,语气不虞道:“什么胖丫头?那叫长相富贵,懂不懂?
阿大,你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把我那长相富贵的女儿给画成母夜叉,你就直接调去木组倒夜香吧!”
闻言,阿大是欲哭无泪,他就是一个管账的账房,为什么要让他去倒夜香?再说了,他一个账房不会画人物像不是十分正常吗?
只是正君从来就不是讲理的人,阿大只能是继续哭丧着一张脸,试图把那个长相富贵的丫头画出来,诶,早知道他年轻时就应该学学绘画的。
正君这些年因为找不到少主是吃不香睡不好,整个人瘦得快只剩下骨头,府里众人都十分担心正君会撑不住,只希望这次不会又是空欢喜一场吧!
老管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正君,暗组传来消息,医者行会的副会长孙神医最为擅长医治心疾,他此次会如期参加医者大会。
届时,我们会以西北药材商会的名义给孙神医递拜帖,看在西北药材商会的份上,对方应该是不会拒绝我们的。”
“不去!”红衣男子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道:“我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治,找不到我的瑶儿,就是神仙下凡来都治不好老子的心病。”
听到红衣男子张口脱出的老子,老管家日常心累地提醒道:“不是老子,是本君。”
对此,红衣男子果断转过头去,低声嘟囔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老管家当作听不见,继续劝说道:“我听阿大说,那姑娘应该是第一次来蜀州城,姑娘家来蜀州城如果不是为了探亲,恐怕就是为了游玩。
而蜀州城近些日子来,最热闹的盛事就数三天之后的大夏医者大会,届时大江南北的神医名医齐聚一堂,或许那姑娘就是为了来看热闹的呢。”
闻言,红衣男子瞬间回头看向老管家,语气振奋道:“让木组的人以最快度把蜀州城视野最好的酒楼包下来。
金木水火土和暗组成员里但凡是有空的,那几天都给我去医者大会闲逛,每人每天都必须说出一个长相跟我或者夫人相似的姑娘家的名字来。”
听着正君心血来潮的命令,老管家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然后无视阿大求救的眼神,默默退下去把任务传递出去。
最后的最后,再次画出了母夜叉的账房阿大还是不可避免地调去了木组。
虽然没有倒夜香,却比倒夜香更惨,他的清白之身差点就不保了!
蜀州城,赵府主宅。
“一两银子一颗药丸,这算哪门子的抢钱啊?”
听到这一番抢钱的言论,赵文魁顿时是惊住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