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溪边,三人成行。
巫山月做梦都没做过这么疯狂的梦,第二天起来脑子还是懵的,但浑身的酸痛告诉她,这不是幻觉。
她抱着兽皮毯在床上坐了好一会,终于清醒过来后,才穿好衣服走到客厅。
除了作为巫医忙着治病的庭芜,以及再次外出狩猎的东君,其他兽夫都在。而焱站在正中间,表情似乎有些委屈。
“怎么了?”巫山月奇怪地问,目光扫过一圈,风回、景三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景三下巴点了点焱:“你来说。”
焱的尾巴耷拉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巫山月:“其实昨天晚上,跟着你的是金轮。我不知道他跟着你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以前很喜欢他。”
“所以我就……把他打晕了,然后出现在你面前。你很热情,我一上头,就把他忘了。”
巫山月面色古怪了一瞬。
她猜到是有其他人跟着自己,以为是贼心不死的其他雌性,没想到竟然是金轮。
偷看她在溪边洗澡,这家伙这么猥琐的吗?
不怕花楹知道了弄死他?
“打晕也就晕了吧,金轮醒了也不敢来找麻烦。”巫山月安慰道。
“他不是不敢找,而是没法找。”景三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大巫,你还记得昨晚叫我干什么去了吗?”
“去跟踪青木……青木、花楹又咋了?”
“青木把云川死亡的真相告诉花楹了,那个雌性受不了刺激,半夜就消失了。”
景三一想到自己敬职敬业,大半夜蹲在树上喂蚊子,而某雌性正在宠幸新的兽夫就一阵烦躁。
巫山月抚了抚他的手臂:“兴许又逃走了呗,我就知道她贼心不死。不过不用担心,短时间内她自顾不暇,我就待在部落里,不会出问题的。”
“不,问题是,今天早上,有鸟族兽人来禀报说,昨晚在部落边缘现了山晖。”
巫山月:“啊?”
摔下悬崖居然还活着,命挺硬啊。
风回皱着眉头说:“知道消息后,我让焱带着几个雄性去那附近看了,没有找到山晖。但现了其他线索,花楹很有可能被山晖抓走了。”
焱勾了勾巫山月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要不是我把金轮打晕又忘了,花楹也不会跑走了。”
“……嗨,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巫山月理了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哭笑不得。
自从上次被花楹偷袭后,兽夫们都格外警惕。
但金轮就算在山洞里,也不一定能拦住花楹,再说了,以前花楹和山晖一条心,现在可说不准。
就看云川在花楹的心里占了什么分量了。
“别管花楹了,快点搞点吃的,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巫山月起身走到灶台边,久违地做起了早饭。
她没注意到风回欲言又止的表情。
景三看了眼巫山月,对风回做了个出去的动作,然后率先走出山洞,风回犹豫片刻,也跟了出去。
焱看了看他们,扭头蹭到巫山月身边:“山月,我来帮你吧。”
“好呀,帮我把土豆洗了。”
山洞外,风回抓了把草喂羊,鸡鸭已经在雨季里变成了兽人肚子里的食物,羊侥幸存活,就这么继续养着了。
他边喂边说:“我们这样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