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禅院直哉插话道,“开学典礼跟你有什么关系?”
五条悟露出“你在说什么?”的表情,立刻说:“我作为除芽生以外的最强术师,当然要事先准备好在开学典礼上的演讲稿啊。”
禅院直哉:“……先不说别的,就说假若我没记错的话,现在的特级术师是有两位来着吧,但另外一位的名字可不是‘五条悟’。”
“哦,你说的是那个跑到国外的街溜子?我又没有见过她,谁知道是不是都市传说呢。”
禅院直哉:“……”
他被某人的厚脸皮一噎,哑口无言地瞪起绿眸看向芽生告状,而眼里写满了“你都看到了吧芽生姐,这家伙就是有这么的讨人厌”。
芽生却是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嗯?难道我没有说过?”
“什么呀?”五条悟问。
芽生摆弄着戴在指尖的戒指,这是在去年她过生日时甚尔送的礼物,算是婚戒吧,尽管他们、或说是她没准备去区役所办理婚姻届,也已经跟甚尔达成共识——履行事实婚姻。
而为了方便在日常里也能戴着戒指,甚尔在通过孔时雨联系设计师定制时,特意嘱咐过要款式简单的,只有刻印在正中间的一颗小钻,内壁中则雕刻着彼此的名字(MeikuTouji)。
芽生眨眨眼睛,有些忍俊不禁道:“学校看重得可不只是你们身为术师的实力,嗯,不过这毕竟是新生代表的发言讲话,为了服众,当然还是要以较为权威的方式选出学生代表。”
“难道还有人比我厉害?”五条悟不信邪地问道。
芽生遮掩住亮出了明显笑意的唇角,在阳光的照射下,银白色的戒指上一闪而过的光亮晃到了两位少年的眼睛。
她说:“……嗯,在某些方面是比小悟还厉害。”
“怎么可能?!”猫猫质疑。
“所以啊,你是不是忘了学校里不止有术师这点,新生代表看得不是身为咒术师的能力,而是你们作为学生的学习水平,也就是……入学成绩的意思呀,小悟,”芽生念起他的名字,呵呵笑道,“你在那场考试的最终得分是多少来着?”
知情的禅院直哉:“哈。”
五条悟:“……”
五条悟:“……这么说,新生代表不是我,而是某个一直都在认真学习的非术师咯?”
芽生:“倒也不是,他是咒术师。”
五条悟立刻说:“那这家伙身为咒术师的实力肯定很差!”
“等开学时你不就知道了吗。哦对,直哉貌似知道那孩子,他的名字是夏油杰,你在帮我整理咒术班的学生档案时应该见过,还记得吗?”
“……夏油杰?”
被点名的禅院直哉重复着这个名字,蹙起眉凝神回忆,没等时间过去太久,他就恍然啊了一声,“是那个怪刘海!”
“你说怪刘海?长这样的吗?”
五条悟在自己脑门的位置比划了一下,随即便得到了禅院直哉的认可。
五条悟又说:“就他啊,我有次出门正好看到学校里的老师,就是喜欢捏丑娃娃的那个,当时他带着一个发型很奇怪、眼睛还很小的人在祓除诅咒。”
禅院直哉:“你说的这个捏丑娃娃的术式是……夜蛾正道?话说,悟你既然打算去学校读书,至少要记得对老师礼貌,遵守部分非术师社会的潜规则。”
五条悟:“?”
五条悟意外道:“什么?礼貌?这话竟然是出自那位直哉君之口的吗?”
“喂,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那位直哉君’!”
行吧,看起来已经把事情都了解和交代的差不多了,芽生也懒得再出门到马路对面的公司坐办公室,索性站起身,往位于二楼的起居室移动,顺便掏出手机开始给正在学校咒术班当老师的甚尔发消息。
芽生:【今晚有俩小鬼来蹭饭,干脆出去吃吧。】
很快对面就发来了新消息,甚尔:【又来?我记得他们是十几岁
春鈤
,而不是要追在姐姐身后的两三岁。】
芽生转身迈向楼梯,手指灵活地打字:【你什么时候回来?】
甚尔:【快了,把最后一个撂倒后就赶回去。】
说起甚尔的教学方式……
他真的是把“实战出真知”刻进骨子里了,就像当年揪着她去体验什么才是式神使的战斗方式一样。芽生还记得……他们初次交手时的场面——泛滥成灾的脱兔挤满了整个和室,而且她还顺利地摸到了甚尔的头发。
眼看要走上二楼了,芽生收起手机,扶住楼梯弯腰看向下方,朝还在吵架也不嫌累的俩小孩喊道:“小悟在开学前就住这里吧,我一会儿联系才人老爹告诉他你在我这。”
禅院直哉:“那我也要住在这!反正老爸老妈也都不在家!”
“随你们。哦对了,晚上想吃什么?”
五条悟:“巧克力火锅!”
禅院直哉:“寿司!”